苏诺语与季舒玄在御驾亲征的前夜,敞开心扉,将该说的话都说清楚,季舒玄也总算释怀了这段感情。而苏诺语也放下心中一直以来的包袱,现在的她最期待的便是大军能早日凯旋,她才能和褚哲勋顺理成章地走在一起。有了皇上的指婚,想必褚哲勋的心里也才不会对皇上有所歉疚。
翌日一早,季舒玄率君出征,而苏诺语也在宫内的佛堂里,静静地为他们祈福。
季舒玄这边算是一切顺利,褚哲勋那边的扫尾工作也差不多,几乎是和季舒玄同一时间,他集结军队,往平南王的封地大举进军。这个时候的褚哲勋尚不知道,他与苏诺语的事已经被季舒玄得知,在经历了种种抉择之后,季舒玄又释怀、愿意成全。
在外征战的日子,他饱受相思之苦,只是想着可以最快地将这些逆臣贼子镇压。等到回京面圣,他自会找机会将他与诺语之间的事情解释给季舒玄听。
可同一时间,平南王似乎并不太顺心。自从曼绮回来,便性情大变,一改过去的俏皮,变得死气沉沉。每日除了在阮天浩面前还有说有笑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沉默寡言。
而平南王心中明白,即便是那有说有笑,也只是为了麻痹阮天浩,让他不会对这些事产生怀疑。如此一来,的确是委屈曼绮。以她的性子最不擅长的便是这样逢场作戏,可现在为了大计,却得每日都强颜欢笑,说着虚以委蛇的话,再同她心底最恨的人甜蜜恩爱。
这日,平南王正有些事想要说与苏诺语听,便派了下人去将曼绮找过来。
曼绮得了消息,放下手中的绣活,便赶往书房。自从那日她给阮天浩绣了香囊之后,阮天浩倒是喜欢上她的女红,经常让她给绣些小玩意儿。对曼绮来说,长日漫漫,本也无事可做,正巧有了这些琐事,她也可以少些胡思乱想。
随下人一路来到书房,曼绮笑着应声:“爹,您找我有事啊?”
“是。曼绮啊,快过来。”平南王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转而又吩咐荣德去门口看着,不允许把任何人靠近,尤其是阮天浩的人。
荣德忙不迭地应是:“是,奴才遵旨,王爷放心就是。”
平南王颔首,宠溺地看着曼绮:“曼绮啊,爹注意到自己你这次回来,整个人就没精打采的。阮天浩现在对你如何?当然,无论如何,爹还是希望你能快乐幸福。”
“他现在对我的确不错,可是一切皆晚了!若是他在早几个月如此待我,只怕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可苍天有眼,也不忍心让我沦为成他的牺牲品。”曼绮面无表情地说着。
平南王的眼底隐隐有一抹担忧:“曼绮,只有你过得好,爹才能放心。至于报仇的事,交给爹来做就好,看你如今这样子,爹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曼绮摇摇头,说:“不,爹,我在心底暗暗发过誓,一定要亲手了结了他!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唉”平南王长长地叹一口气。
曼绮看着平南王的眼睛,里面满是担忧,曼绮微微扯动唇角,说:“爹,您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走出来。只有我亲自了结他,才能解开我心底的结。人总是要长大的,经历了那么多事,若我还是懵懂无知,岂非给您丢脸?”
平南王听着曼绮说着这些她以前从来不说的话,颇为心酸无奈。但或许就是如她所言,只有自己亲自解决那些事,才能真正地从中解脱吧。
“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要告诉爹。爹会拼尽全力地帮你!”平南誓旦旦地说。
曼绮心底一暖,绕了一圈,其实对自己最好的人始终是爹!等着阮天浩的事处理完,她便也要抽出时间来多多陪伴在爹的身边,承欢膝下。
只是此时曼绮更关心地便是连朝抗阮的举措,于是看着平南王,问:“爹,您之前也给皇上写了手信,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说起这个,平南王脸上也有些愁容:“按说那信的确是交到了皇上那儿,想必皇上也已经有所了解。迟迟不见反应,大概是皇上还无法信任我。”
“不信任您?您没有骗他的理由啊!”曼绮有些着急。
平南王点头:“是啊,毕竟在这之前,我与阮天浩一起,做了那么多坏事。皇上一时间无法相信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据暗线来报,说是皇上即将于明日御驾亲征。到时候,我会皇上齐心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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