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姑娘,夜里风凉,你还是别坐在窗边了吧!”
清风绝难想到,仅是他们几人从小几边坐下来,这眨眼间的功夫,郁溶月已经是浮想联翩,神思转了几转了。
见她忽然长吸了口凉气,还以为她是坐在床边受了风,连忙关切的问候了几句。
“没事的,我喜欢临窗而坐,一边与友人谈笑风声,一边醉心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个人爱好!”
郁溶月从自己的混乱神思里回过神来,颇为感激的瞟着清风。
真是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温声软语关切人的模样,瞬间就能令人产生亲近之意。
“呵呵,郁姑娘的妙语连珠,真是有趣!”
正巧坐在郁溶月的对面,风雅温润的东方翔,潇洒的摇着折扇,幽深清亮的目光,已然把刚才郁溶月所有的神情看进了眼底。
他能在东方世家众多英才中脱颖而出,成为掌管着所有财物的大总管,心思敏捷,才智过人,岂是年纪轻轻的清风所能比拟的。
清风没发现郁溶月的异常,东方翔却是了然于胸。
见她心思玲珑剔透,口齿伶俐,无需考虑就能回答的滴水不漏,心内暗自感叹不已。
这世间,有貌的娇娥不计其数,有才的娇娥数不胜数,有貌又有才的娇娥亦是遍地天下。
然而,有貌,有才,又有趣的美娇娥,却是少之又少,珍稀异常。
这位郁姑娘,不仅神采飞扬,亦是幽默风趣,真是难得一见的倾城绝色。
东方翔,东方世家近百年来最惊才绝艳的人物,年仅而立之年,已然功成名就,手握大权。
闲暇时,喜欢舞文弄墨,风花雪月,珍藏美人,千杯不醉。
郁溶月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几年前清风曾经给她讲过的,关于东方翔的过往,心思电转间,已然想好了大概的说辞。
如水的美眸,淡淡然瞟了眼坐在她身边的清风,给他递了个询问的眼神,稍显诧异的问道:“清风,这位是?”
方才所有心思都放在关心美人,没能想到先为她介绍在座各位的清风,见她诧异的挑眉询问自己,俊脸忽地染上了红霞,连忙提起精神来,伸手依次指着东方翔和他身边的潇湘公子,为她介绍。
“郁姑娘,这是我的世叔,东方翔,还有这位丰神如玉的公子,是潇湘公子。”
“哦,原来是翔叔和潇湘公子,久仰大名!”
郁溶月如水的美眸,依次笑眯眯的流连过东方翔和潇湘公子,在两人的脸上分别做了短暂的停留。
既不会令人觉得无礼,又会给人留下已然相识的感觉。
“郁姑娘,潇湘钦慕凌波仙子已久,此次能有幸得见姑娘真容,得偿所愿,今生无憾了。”
郁溶月与两人初见面的客气话刚说完,风雅倜傥的潇湘公子,已然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毫不掩饰的向她表达了心中的钦慕之情。
潇湘公子曾与多年前在渭水河畔,亲眼目睹了郁溶月一时兴起,在漫天飞花中舞剑的潇洒身影。
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诗兴大发,当即作诗一首,《剑舞》。
此后,潇湘公子凭借着这首诗,逐渐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展现了他的才华。
故而,在潇湘公子的心中,当年渭水河畔的凌波仙子,不仅是他的梦中情人,还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恩人,钦慕之心由来已久。
“咯咯,潇湘公子说笑了,凌波仙子不过是世人的赞溢之词,溶月才疏学浅,不敢承受公子如此厚爱。”
郁溶月先前虽没有见过潇湘公子,对于《剑舞》这首诗,还是颇为熟悉的,也承认他的才情的确不错。
至于钦慕之心,她就不好接受了。
好吧!
有如此优秀的青年才俊,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保留的当场表达自己的钦慕之心,她柔软的小心肝,是有些激动的。
不过,仅是激动罢了!
郁溶月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如果她是南宣北柳两位先生,有年轻的青年才俊向自己表达钦慕之心,自然是照单全收。
毕竟两位先生久负盛名,知识渊博,心胸宽广,有着傲人的真才实学。
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自娱自乐的罢了,哪里能承受的住别人的钦慕之心!
“郁姑娘!这些话都是潇湘的肺腑之言!”
潇湘公子见郁溶月笑颜如花,淡淡然婉拒了自己的心意,心头忽然涌出酸涩阴郁的气息,憋闷异常,忍不住的,又激动的表白了几句。
“潇湘公子,溶月方才所言亦是肺腑之言。”
郁溶月巧笑嫣然,依然不想当面接受他所谓的钦慕之心。
钦慕之心,好暧昧的词!
稍微改个声调,就能念成倾慕之心,还是先说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