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仁爱后来没有联系蒋成邺,等她回到公司,忙完一上午,午休时间接到蒋成邺的电话时,她才想起这事。一开始她确实故意不打算回复,后来一到公司忙起来就真的忘了。
“不好意思,蒋四哥,早上讨论楚楚的生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不等电话那头的蒋成邺搭腔,霍仁爱笑着告之她想要的东西,“蒋四哥,你帮我带一套护肤品回来,我把牌子截图给你看,记得要发票,谢谢。”
远在澳洲机场的蒋成邺正站在一家奢侈品表店里,他一边打量柜台里的女士手表一边与霍仁爱通电话,得知她想买的东西,他笑了笑,“好,你发过来。”
又简单聊了几句,蒋成邺才挂断电话,旁边的女同事艾丽拨了拨耳边碎发,偏头看向他,“蒋总,小爱拜托你买什么?如果不方便,我替你去。”
蒋成邺低头,打开社交软件,看到了霍仁爱发来的截图,闻言,没看艾丽,手指点着玻璃柜台,“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艾丽,你慢慢挑,我先走一步,美女,请帮我把这款打包起来。”
“好的,先生。”柜台服务人员热情地把精致优雅的女士钻石手链手表取出来。
艾丽见状,眸光一暗,脸上笑容不变,“好的,蒋总,你先忙。”
服务人员办事利落,蒋成邺付了款,伸手接过纸袋,与艾丽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店员面带微笑询问艾丽是否有看中的,艾丽原本想说没有,须臾目光一顿,涂着黑色指甲油的中指敲了敲柜台,蒋成邺的手指先前敲击过的地方,“我们老板眼光好,麻烦帮我也把这款手表包起来,我回去送人。”
店员聪明不多舌,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好的,女士,请您稍等。”
北城。
北苑商业中心。
宋楚儿的店铺正在赶工最后室内装潢,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月底,九月一号那天店铺正式开业,因此宋楚儿这几天一直待在店铺里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雷潇潇是她的室内设计师,既要忙着雷氏企业的工作,也要准备大婚等琐碎事宜,即便如此,雷潇潇雷打不动,每天都会抽出一小时前来监工。
“老虎,你这么给力,我怎么回报你?”
“简单,我结婚时你当伴娘。”
宋楚儿纠结,放下手里的砂纸,凑到雷潇潇耳畔叽里咕噜了一番。她毕竟算是已婚人士,湖城老家风俗,伴娘必须是未婚,有些长辈要求严格的话,伴娘还必须是处女。
雷潇潇听后,哈哈大笑,拍了拍宋楚儿的肩,“妞,你是现代知识女性,能不能不要如此迷信?我不在乎这些,真的,你必须给我当伴娘。”
豪门新娘的伴娘不需要挡酒,不需要做杂事,只负责帮新娘收红包,最主要的事充当强大的背景板,衬托气势。
既然雷潇潇不介意,宋楚儿自然不再推诿,“那行,你去拍婚纱照、试礼服的时候都可以叫上我,我去给你帮忙。”
“现在天气太热,拍婚纱照我们定在十月份,礼服正在赶工,反正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好,我随时听后你的差遣。”
谈妥了此事,雷潇潇扭头继续监工,找到一处不和谐的地方,指挥装潢工人换掉,“麻烦把这个灯罩换一下,换那个小一点的。”
宋楚儿看向头顶上古色古香的吸顶灯,暗赞雷潇潇不愧是专业室内设计师,一个仙鹤造型的灯罩,一个牡丹花造型的灯罩,前者大,后者小,她一开始倾向于仙鹤造型,换上牡丹花灯罩后,效果反而比先前的好。
“好看。”
“必须的。”
雷潇潇被夸赞,一点都不谦虚,对待她的专业工作,她向来自信。
宋楚儿微微一笑,低头继续拿起砂纸做事。
当晚,宋楚儿与雷潇潇聚餐,又一起去唱歌,她们叫了霍仁爱,没带男人参加,三个女人一直唱歌到晚上十点多,结束回到酒店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霍敬南特地等候在公寓楼下,见到霍仁爱开车把宋楚儿送回来,他上前去接人,他一打开副驾车门,眉头就紧紧皱起,好大的酒味,在看宋楚儿,她歪头睡在副驾上,脸色酡红,仔细听,还能听到她起伏不平的鼾声。
霍敬南抿唇,看向霍仁爱,还好小堂妹没喝酒,脸色自然,他伸手抱住宋楚儿,“小爱,你们今晚喝了多少酒?”
霍仁爱耸肩解释,毫不犹豫把锅甩给雷潇潇,“堂哥,我没灌酒,老虎与楚楚拼酒的。”
霍敬南点点头,叮嘱霍仁爱慢点开车,小心翼翼抱着宋楚儿下车。霍仁爱目送他们进了公寓大门,调转车头离开。
宋楚儿今晚喝了酒,雷潇潇特地提前一晚给她过生日,因为明天要去南方出差,晚上赶不回来,宋楚儿一高兴就喝了不少酒,度数低的梅子酒,别看度数低,后续酒劲上头,也能醉人。
她其实还没彻底睡过去,她还有潜意识,她察觉自己被人抱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她被他温柔又有力地抱着,彷佛回到了幼时父亲的怀抱,想到她的父亲,她就苦笑,她一定是醉糊涂了,她怎会记得二十多年前还在襁褓当中的记忆。
电梯晃动,她更加头晕目眩,她费力地掀起眼皮,看见了头顶上的白炽灯光,惨白惨白的,光源刺眼,她又重新闭上眼睛,眼角余光扫到男人坚毅的下颚,她觉得好眼熟,过了好久才认出对方是霍敬南。
电梯门开启,她被霍敬南抱着走了出去,没多久,他拿出房卡开门,抱着她进了他的屋子,因为屋子里有一股浓烈的茶香,她记得很清楚,她不爱喝茶,她屋子里只有水果的清新香味。
关门的声音,换鞋的声音,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走路之间带来的风声,踏上楼梯的声音,世界倾斜,天旋地转,她被放到了床上。下一秒,她终于憋不住,翻身趴到床沿,呕了几大口。
醉酒呕吐的滋味并不好受,吃过的食物经过胃部的发酵,再被吐出来,那种味道刺鼻又销魂,再加上酒精的混合,空气里的酸臭真心尴尬。
宋楚儿难受地挪动脑袋,还是趴在床沿,她哼哼唧唧,“南哥——我好难受——我头好晕——我想喝水——”
青春叛逆期,她与宋楚然拼过酒,第二天醒来,他们被卢爱芬臭骂了一顿,醉酒的第二天头快要炸裂,一天都提不起精神,她对卢爱芬发誓以后再也不醉酒。今晚她太高兴了,店铺即将营业,她将要踏入人生的第二个阶段,明天又是她的生日,她又接到了外公的电话,外公会在店铺开业那天来北城,所以,她太开心了,以至于一不留神喝多了。
南哥?
按照霍敬南四年前的脾气,他肯定直接把她丢到浴缸里去醒酒,再不然不闻不问,奈何现在面对醉酒呕吐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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