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了!南哥,我们走!”
说完立即去柜子里取针灸包,而后旋风一样冲出门外,蹬蹬跑下楼,之后又蹬蹬跑上来,朝站在房门口的霍敬南谄媚一笑,“嘻嘻,南哥,你去开门,我过一会儿再下楼。”
哟,还知道要装大师风范。
霍敬南心里的郁结被她此刻的这幅模样给逗笑,这丫头让他又爱又气,打不得、骂不得,他单身三十年,怎么就落在她手里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你去简单洗漱一番再下来。”
宋楚儿笑眯眯地点头,“嗯,我得刷牙!”
她嘴里都是酒味、辣椒味,还有普洱茶的味道,作为一名合格的针灸大师,保持高深莫测是一回事,总不能不开口说话,口气清新很重要。
“去吧。”
霍敬南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绕过她,下楼去开门。
十分钟后。
宋楚儿换上一套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来到楼下,说是正式一点的衣服,其实也就是方便她扎针推拿的宽松运动装,她偏爱白色,大概是从小受到师父的影响,觉得白色纯洁,有大师风范。等她将来成名,她再去专门定制几套飘飘欲仙的练功服,打太极拳的那种,穿在身上更像世外高人。
“楚楚,他就是霍阙。”
霍敬南与霍阙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霍敬南见到宋楚儿过来,起身为她简单介绍,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夸赞。
霍阙也跟着站起来,目光平和,朝宋楚儿伸出手,“你好,楚楚,上次在囊金匆忙一见,没有当面与你打招呼,非常抱歉。”
宋楚儿走过去,近距离打量霍阙,发现他真的很漂亮,桃花眼看似含情脉脉,实则清澈见底,他的五官拆开来漂亮,组合在一起更加漂亮,她除了想到漂亮这个词,再也想不出其他词语来形容他的俊美。
霍敬南忍着挥手拍开霍阙手的冲动,咳嗽一声,提醒看到帅哥就眼也不眨的小女友,“楚楚。”
宋楚儿回过神来,尴尬地撇开视线,然后抬头重新看向霍阙,面带笑容,伸出手与他简单握了一下就放开,“你好,霍堂哥,感谢你的信任,今晚这一次,我不收费,权当感谢你当时在港地与囊金的帮忙。”
霍阙的手温凉,比她的手温还低,而且近距离看着他,他真的很高,也很清瘦,脖颈后面微微凸起,他说话时会不由自主微微歪头,据她目测,他颈椎问题很严重。
霍敬南黑眸一闪,看向宋楚儿的眼神更加温柔,小女友无时无刻不在为他考虑,他为自己刚才的吃醋汗颜。
霍阙微微一笑,“都是自家人,无须客气,治疗费用,请楚楚一定不要与我客气,我多年来花费在上面的费用可以买下一块地皮。”
宋楚儿知道霍阙不是故意炫富,她了然地点头,“师门规矩,第一次半价,后面不打折。”
既然客人上门来针灸,那就不是一次能够解决的事,针灸治疗是长期的,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年,甚至更长,一切皆有可能。
霍阙点头,不再废话。
宋楚儿示意霍敬南搬来一张椅子,她去准备基本的东西,霍敬南从餐厅那里搬来一张椅子搁到客厅中央,霍阙有眼力见,主动走过去坐下。宋楚儿已经洗过手,她先把针灸包拿出来,朝霍敬南招手,搁在他的手上,方便她随时取用。
“我先看一下,针灸刺入穴位会带来酸痛感,痛感程度因人而异,你若是受不了,可以喊出声来,无须压抑,过度压抑反而适得其反。”
“明白。”
她搓热双手,待到手心有了热度,她伸手摸向霍阙的脖颈,直接落在凤池、大椎、天柱三大穴位。
霍敬南身临其境,第一次亲眼目睹宋楚儿给人推拿,只见她的手背微微握成拳头的形状,大拇指用力,手背青筋凸显,下一秒力道收起,双手伸开,迅速在霍阙的后脖颈揉搓,再下一秒,又握拳按压,一直循环反复。
再观霍阙,他闭着眼睛,坐姿笔挺,脸上没有任何痛感,想来是忍痛感强,也或许是已经被疼痛折腾到麻木。
三人都未说话。
二十分钟后,宋楚儿结束推拿,她出了一身汗,拿来毛巾敷在霍阙的脖子上,“放松一下,我去洗把脸,马上回来针灸。”
霍敬南心疼女朋友一脑门汗,他忙不迭跟上去表现。霍阙坐在椅子上转动脖颈,感觉舒服了一些些。五分钟后,俩人回来,宋楚儿脸红通通的,唇色更是红得艳丽,在灯光照射下,蛊惑人心。
霍阙眼光一扫,主动移开视线,重新坐直身体,对她说自己准备好了。
针灸比推拿快,宋楚儿下针速度快得惊人,眼也不眨地在霍阙的后脖颈以及肩部两侧下针,一会儿就全部扎完,看得霍敬南叹为观止,第一次心生佩服,他的小女友好棒!
宋楚儿拍了拍手,掏出手机,点开照相机,对准自己的劳动成果拍了几张照,“别担心,我这是记录,方便我明天晚上换穴位。”
霍阙轻轻点头,“楚楚,多久可以取下来?”
他以前也针灸过,一般都在二十分钟至半小时左右,最长不超过一小时,奈何最后收效甚微。
宋楚儿把手机揣入裤袋里,绕到霍阙面前,狡黠一笑,“嘻嘻,我刚才忘了告诉你,这银针必须留在你身体里一夜,啊,今晚你没法睡觉了,而且你还不能走,我得随时观察你的情况。”
霍阙、霍敬南:“!”
可爱楚楚姐,人美路子野。
霍敬南无暇顾及霍阙此时的憋屈表情,他自顾不暇,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他妈的,霍阙今晚不能走,小女友还得时不时观察这小子的情况,那么今晚铁定滚不了床单,看不到她穿性感又火辣的小可爱了!
宋楚儿欣赏够了俩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善解人意地支招,“实在困的话,你就趴着睡,蒋四哥、季开阳在隔壁,我去把他们叫过来,你们正好凑一桌麻将。”
霍阙可睡不着,看向霍敬南,“堂弟,好久没与你打牌了。”
霍敬南深深一叹,得,今晚注定没法睡,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宋楚儿,“你给我回楼上睡觉,我与霍阙去隔壁。”
“不可以,霍阙不能出去吹风。”宋楚儿一句话就打断了霍敬南的妄想。
霍敬南好想骂人!
这一夜,四个男人在一楼客厅打麻将,本来因为霍阙的原因,其他三个男人沉默打牌,后来玩了几圈,大家都放开了,热热闹闹玩了一夜。
翌日清晨六点。
宋楚儿下楼来给霍阙拔针,她刚把所有的银针都取出来,入户花园大门就传来汽车声,紧接着就是霍青州夫妇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外响起。
“敬南,大伯求你了,让我们见一见宋小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