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一件事就是玉珠二嫁的事情,我想,风儿和尧儿回去接你们夫妻定是已经告知了,这些天,你们想必也物色了一些好人家吧,如果有满意的不妨现在说出来,我看看。”
白梅一听一怔,她的手暗暗死死抓住了夫君的手臂,她看向白清抽泣道:“玉珠身份尊贵,我们必须要给她挑选最合适她的,眼下如此匆忙还没有筛选出最合适她的家户,更甚,母亲刚去世,你难道就不能暂时不提这些事情么。”
白清听着妹妹白梅的话之后,他声音微提高了些言道:“梅儿你的意思就是说没有合适的人家了,那正好,我正好选出了一家还不错的男子,是江南扬州公孙氏三子公孙明,公孙氏的详细书信都到了我的手中。”
兆风在听到公孙明这三字的时候,那微敛着的眼眸立刻睁开,他不由的看向了跪在自己下首位置的兆尧,双眸一寒,似乎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舅舅,江南扬州城的公孙氏的三子公孙明?”下一刻,他看向了盯着自己娘亲的舅舅白清问道。
白清看向兆风,他颔首道:“对,就是他。”
兆风一听摇头道:“舅舅,这可不行,那公孙明今年科举可是与我和尧儿一起考取了功名,舅舅该知道,老夫人在世时说过,表妹玉珠二嫁必须不沾权贵的,只要是普通人家,那公孙明显然已是朝廷命官了。”
白清似乎早料到兆风会这么说,他看向兆风道:“公孙明已是拒绝接受科举,换一种意思就是他拒绝为官,朝廷科举对于这种人是有规策的,若不愿意为官可不追究任何责任,故此,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子弟,并没有沾上什么权贵,更甚,舅舅还派人查过他,他还在京城的阳天楼住着,并且,他的底细很清白,没有任何瑕疵,这样的好男子配得上玉珠。”
兆风听完舅舅白清的话之后,袖中的双手紧握,他直视着舅舅道:“既然舅舅都这么说了,那还是等表妹醒来身体好些,舅舅亲自与她商量,她愿意嫁给公孙明,那便什么都好说。”
“老夫人下的命令,她已经遵从,虽然老夫人让你们来京城的意思是帮着挑选一下,可我看你们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挑,何况,我看那公孙明倒是不错的人选,我身为玉珠的父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定下他好了,你们往后就不用帮着挑选了,等老夫人三日灵期一过,你们就先回去好好过个年好了……”白清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兆风,然后他看向妹妹白梅他们,话中意思很坚定是不让他们继续插手白玉珠的事情。
微顿了一下,他看着他们又道:“来年,琼林宴,风儿和尧儿要早些回京。”
兆尧听着舅舅白清说的所有话,他微敛的眼眸中划过一道莫测。
白梅顿时被兄长白清的这番话给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归根究底,无论玉珠和兄长之间如何深仇大恨,说到底他们毕竟是父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自古名言,而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已是兆家之人,再来插手白家之事与礼说不过去。
“兄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自然是同意,不过玉珠毕竟是妹妹我的外甥女,既是选定了二嫁的人选,那妹妹也就不用再继续为外甥女挑选好夫婿,但临走之前我们必须要见见这公孙明。”她红肿着眼眶看着兄长白清道。
“这个没问题。”白清直视着白梅回应道。
话罢,灵堂之内寂静无声。三天灵堂守孝,大家都不曾离开灵堂,在第四天时,太后居住的屋内太后苏醒,不眠不休让太后在短短几天内身形纤瘦,脸颊苍白如纸虚弱不堪,而她没有一刻是歇着的,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是,当她想起身的时候头晕目眩袭来,全身毫无一丝力气,着实无法下床只能躺在榻上歇着……
同时,这天白玉珠已是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几天内,没有痛苦没有伤悲,五感感受不到任何,所以就给了她足够的空余来思考很多问题。
“你再这样封掉我的五感,我会死。”她看向夜凌说道。
夜凌才用一些毒虫慢慢吸掉了白玉珠心口处散开的毒液,他听到她开口说话,犹豫了一下,他沉声道:“那我为你解封,不过……”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不等夜凌把话说,白玉珠主动出声,在她的眼眸之中带着坚韧的眼神。
这是这几天以来,白玉珠绝望空洞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眼神,让他有一种熟悉感,曾经的她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