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满腔愤怒,她看向跪在一旁地上的兄长白清,她走上前跪在白清面前大声问道:“兄长,是不是这样?是不是非要今天下葬?”
白清红着眼眸,他看向白梅一句话都没有说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白梅。
“不行!坚决不行!”白梅震惊的看着兄长白清,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身穿孝服的士兵们打算抬起棺木,她一咬牙直接上前抓住那些侍卫阻拦道:“不许你们动我娘,这祭拜仪式必须举行!”
兆风和兆尧他们一看到这一幕,都忙上前要护着自己的娘亲,免得娘亲做出什么错事来,显然这当天去世当天下葬有端倪……
“梅儿,退下。”此时,白清站起身,他上前一把抓住白梅的手,然后他看向负责抬棺木的士兵道:“起。”
“你知不知道你再做什么!我们的娘去世了,连最基本的守灵仪式都没有就下葬,根本不符合礼仪。”白梅想挣脱兄长白清对自己的舒服,她大力的要挣脱。
兆风一看到娘亲被舅舅死死的抓住,怎么都挣脱不开,他眼中一寒便是要上前阻止,但是,下一刻,他就被人抓住了手臂,他愤怒看去,却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他顿时惊愕。
兆文炎对着兆风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松开了兆风,兆风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反倒是他走到了白清跟前用伤心的口气道:“梅儿太伤心,并非要在灵前不敬,大舅子还是松开梅儿吧,别抓疼了她,我会好好看护她。”
兆文炎的一番话,让白清眼神深邃的看向他,然后那紧抓着白梅的手下刻松开,他看向连嬷嬷。
连嬷嬷递给一旁侍卫一个眼神,有五名侍卫佩剑侍卫立刻将棺木所包围起来,士兵们也在此刻将棺木抬了起来,缓缓的朝着门外走去。
“你……”白梅惊愕的看向自己的相公,显然没想到自己的相公会帮着白清说话,气的她一口气没上来就跟着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梅儿……”
“娘……”
兆氏一家在场的人看到白梅昏倒,所有人大惊,立刻都围在了她的身边。
白清看着自己的妹妹,眉头微皱了下,什么也都没说就往外走去。
依然是人中,兆文炎将白梅弄醒之后,他看向一旁的兆风压低了嗓音道:“去找找你表妹。”
兆风微惊了下,立刻看向四周,却见到屋内的人都随着棺木的离开而离去,只剩下他们一家五口。
“是,爹。”兆风立刻就应下。
“尧儿、若儿,扶起你娘亲,我们还要跟上送藏队伍。”兆文炎一边说着,一边将还没缓过神的白梅扶了起来。
“是,爹。”兆尧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兄长。
“事情有蹊跷,等结束之后找到玉珠,相信会解开。”兆文炎一边走着,一边在白梅的耳边将声音压到最低说着。
白梅顿时震惊,她泪眼模糊的看向兆文炎,很久,她哽咽道:“我们赶紧跟上去。”
兆文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担心道:“嗯,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兆风、兆若他们一家人走出灵堂之后,兆风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身后,而老夫人的龙凤棺木上盖上了与棺材其长的孝布,白清他们每个人都身穿孝服头戴麻丝缠捆,所谓“披麻戴孝”,那本要守灵的灵堂已没有老夫人的棺木。
然而,就算有了自己夫君之前所说,白梅始终还是想拦下出殡的队伍,但这一次,不再是白清拉开她,反倒是连嬷嬷把她拉开,身为嫁出去的女儿,她来尽孝乃是天理,可是,她连说一句话的地方都没有,她重复着问兄长白清如此着急下葬,兄长并未理会,只有李会儿告诉她,这不过是遵从老夫人的遗愿,太后的旨意。
一切都太急了,急的不可思议,而她后来重复质问和想拦下送葬的队伍也不过是刻意的,她不能让任何人看穿她在怀疑。
前往白陵的出殡队伍最前面有专门的钦天监侍从和礼部侍郎们亲自动手,在沿途插放“路旗”,这是用白纸糊成的小三角旗,指引死者亡魂,抛撒引路纸钱,以示买通沿路鬼魂。
虽然一切从简,但是太后很早就为她百年之后规划好了一切,所以,这次的仪仗、各种纸扎,宫乐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沿路更有钦天监亲自唱追文,追文主要是讲天时地利人和,正午是最好的吉时,这也不过是讲给百姓们听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