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太后。
白玉珠的干脆利落,反倒让太后微怔了下,然而她颔首道:“这样最好。”
话罢,她看向太子风夜寒嗓音冷冽道:“今个宫宴你不能离开这么久,现在去宫宴上去,还有,这是哀家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再胆敢来尚德宫一次,哀家上次说的话,你心里是明白的。”
风夜寒脸色一白,他当然知道太后话中所指是那些话,迫于无奈之下,他恭敬道:“是,皇孙以后不敢了。”
“那还不快去宫宴上。”太后听到风夜寒回应,她沉声说道。
“是。”风夜寒只能应下,然后他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白玉珠,只是一眼,他的眼里充满了他对她的情意。
然而,白玉珠在看到风夜寒狭长凤眸中的情愫时,她选择了别开眼看向了别处。
风夜寒终是离开了,而太后在他离开后,她看着老夫人和白玉珠神情复杂道:“你们的性子太像了,一个比一个锋利,但是,或许真如太子所说的那般,误会重重,这些哀家是不会劝你们的,你们自己的事情该你们自己解决……”
微顿了一下,她又直视着老夫人道:“今晚上你既然露面了,也不能一直都不会宫宴上,我陪你回去吧,看玉珠的脸色很不好,还是不要打搅她,让她多歇息的好。”
白玉珠自然很想让老夫人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可太后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这般虚弱只会让老夫人心疼,这是她不愿看到的,便劝着老夫人道:“太后说的也对,反正改命还可以来看玉珠的。”
老夫人拗不过白玉珠,只要如此一说,她多说也无意,伸手抚摸着白玉珠冰冷消瘦的脸颊,柔声道:“好,那老身改天再来你。”
“嗯。”白玉珠温顺的应着。
太后和老夫人是一同离开尚德宫的,这时,一直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的夜凌也收势,胸腔内又一次翻滚不停的真气让他痛苦不已。
服下白玉珠的丹药,他语气带着一丝颤抖道:“不早了,你身子虚弱,还是早些歇息,我就先回云照宫。”
白玉珠察觉得到夜凌的混乱的气息,她柔声道:“多谢你。”
“不用对我道谢,这是你我当初的约定。”夜凌话间已是站起身,嗓音温和道。
“我的药可以连续服用,你回到云照宫,不行让拓跋寒他们给你运功疗伤吧,这样是最快恢复内伤的。”白玉珠嘴角噙着一抹弱微的笑意,她看着夜凌轻柔地说着。
夜凌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便快速的离开了尚德宫,当他刚走出尚德宫的宫门时,喉间怎么都压制不住的甜腥涌出口中,血的味道让他复杂也揪心。
恐怕这世上只有她,才能让自己伤的如此重……
当老夫人和李会儿一离开宫宴后,风夜寒便离开了席位,殿上众人的眼神都带着复杂,太后倒是说了一些客套的话,然后也借机离开了宫宴。
宫宴上,歌舞升平,舞姬们展现着她们曼妙的身姿,舞动出她们最美的舞姿,真正欣赏的没有几个人,今晚的宫宴安阳公主是主角,不少闺秀门心里是嫉恨她的,但端庄大方丝毫不介意周围的各种眼神。
白清一晚上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在这时,他才转头看向身边的白雪儿轻声道:“雪儿,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不用小心翼翼的,这样会失了你的身份。”
白雪儿一听这话,脸色一僵,垂下双眸低声道:“知道了,父亲。”
老夫人、太后、太子、李会儿四人一同进去宫宴大殿上,气氛是一度冷僵和怪异,幸好甄皇后出声才缓解了气氛,可大家的视线总是在老夫人和太后他们之间来来去去的移动着,众人对于他们的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
歌舞依旧生平,白玉珠在夜凌离开之后就躺在榻上沉睡了过去,而阳天楼的墨宣此刻正从凝华手中接过一个用绣龙纹锦缎包裹严实的包裹。
墨宣打开包裹,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香木盒,盒子内摆放着一个用金丝龙纹绸带绑着的玉轴,他的眼中深沉漆黑,他拿出玉轴然后拉开绸缎,慢慢一点点的展开,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最左下角更盖着夜郎国帝王的玉玺印章。
他很满意的看着上面写着的字句,而后说道:“玉珠肯定会很震惊她的新身份,但她会感激我对她所做的一切……”
一旁凝华盯着那玉轴,狭长深幽的凤眸之中此刻划过一道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