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玉珠因为白天蛊狂暴痛苦的身心疲累,本是想入睡却是怎么都无法睡着,她微合的双眸此刻微开,她看着几步之外一袭黑袍的男子轻声道:“你现在越发大胆了!”
“伤人伤己,依你的性子是不该让蛊虫狂暴的,为何?”昏暗的烛火下夜凌的声音清幽低沉。
白玉珠翻了个身,她背对着他低声道:“不过是意外罢了。”
夜凌盯着白玉珠纤细的娇躯,她微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盖着的薄袍慢慢滑落,露出她洁白如玉的脚踝,让他只觉得呼吸一滞然后转过身去,他道:“我带了药给你,这样的话会压制蛊虫发作。”
“放桌上吧。”白玉珠说话间合上了眼眸,声音透着一丝飘渺。
夜凌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瓷瓶放在面前桌上,背对着她的他似是犹豫了许久,他道:“天冷,该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休息去榻上,会舒服很多。”
白玉珠没有回应夜凌,实际上她只是不想理会任何人罢了。
很久,夜凌都没等到白玉珠的回应,而他也知道她并未睡去,他迟疑了很久才转过去看向她,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那外露的如玉双腿让他眼眸闪了闪,然后走上前他将衣袍重新为她盖好。
“我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因为我一直都很冷。”白玉珠在感觉到夜凌的举动后轻声说着。自从蛊虫在身体之中之后,她就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全身由内而外在散发着寒气,让她觉得很冷。
夜凌捏着她衣袍的手微僵了下,他低声道:“纵然一生都会感受寒冬,但我相信将来你会遇到能让你心暖之人。”
白玉珠合着的眸子睁开,她翻身看向立在自己面前的夜凌,她盯着他看了片刻,她道:“能让我心暖的不过寥寥几人,但我知道谁在我心中最重要。”
她下意识的首先想到的便是师兄,她喜欢呆在师兄身边,因为她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着他带来给自己的宠爱。
“若你视为重要之人,定是你牵心之人。”夜凌低声道。
“是啊……能让我重视的人,肯定是能牵动我的心的人。”白玉珠此刻嘴角微微勾起,师兄啊,她的好师兄,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他陪在自己身边,在她痛苦万分的时候是他陪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挡下风雨,只为顾自己周全。
风夜寒说顾自己周全,太后说顾自己周全,他们都说顾自己周全,不过只是说说,真正顾自己周全只有师兄一人而已,此生有他,便是她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夜凌将白玉珠的神情尽收眼底,过了很久,他才道:“楼兰国会和大云联姻,折子已经递上去了。”
白玉珠脸上的笑容一僵,她直视着夜凌,纵然隔着一层面纱,她依然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看着自己的视线满是复杂,她问道:“拓跋寒的计谋?”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其他的你问我也是白问。”夜凌声音清冷的回应白玉珠,微顿了一下他道:“我觉得提前告诉你,至少比事后知道会让你好受些。”
白玉珠微怔了下,随后笑了,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却透着一丝歇斯底里,她直视着夜凌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东宫多了一个楼兰的细作罢了,这东宫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你见我何时在意过他们。”
夜凌一时无语,过了很久,他才又道:“你只顾着朝中之事,其实真正的危险才是你身边的人,你身为东宫之主,该整顿一下东宫才是。”
白玉珠知道夜凌能说出这些话,定是知晓些什么,而其中肯定和萧王脱不了关系,她半晌才道:“空了我会去整顿,倒是你怎么知道我蛊虫发作的事?我好像不知道这里有你的细作。”
夜凌清冷的嗓音响起,他道:“掌蛊之人,自然能感应到蛊虫。”
白玉珠微笑了下,她道:“是像情蛊一样能感受到我痛楚吗?”
“嗯。”夜凌轻嗯了一声,然后他道:“照顾好自个的身体,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的了。”
白玉珠哑然,因为这句话她非常的熟悉,她望着他轻笑道:“你是第二个对我说的人,想不到连敌人都能对我说这句话,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关心呢。”
“我只关心我的蛊。”夜凌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直,他辩解着。
白玉珠轻笑着没有吭声,她低喃道:“我困了,若无事你便走吧。”
“记得服药。”夜凌说罢,便一闪人影便不见了。
白玉珠合上了眼睛,没有去服用夜凌特意送来的药,慢慢的睡了过去。
昨日离愁,今日弃,又是新的一天,白玉珠醒来之后看到了桌上的药,她服下之后就去了寝宫,风夜寒躺在榻上背对着她,她亦是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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