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枝见血顺着管从身体流出,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展开,心中多了份心安。这样宸安就有救了,他就可以好好的,健康的活下去了,我的宸安……
“好了,够了,你先去休息吧。”年长的护士对着桑枝温柔的说,说完又看了眼全身湿透的桑枝,对着年轻的护士说道,“给她准备一件干净的衣服,安排间房吧。”
“不,护士这些血够了吗?如果不够你再抽些,我不怕医生你一定要救好宸安。”桑枝见护士抽出针筒,握着护士的手,焦急地问道。说着说着眼泪又坠了下来,身子忍不住抽搐着。
年长的护士握着桑枝的手,将她眼泪擦去,柔声道:“没关系的,宸安有了你这血够了,现在你要去休息了。不然谁来照顾宸安呢?是吧,冒昧的问句您是宸安的母亲吗?”
“我……不是。”桑枝闻言苦涩的笑了笑,扯了扯唇,摇了摇头,深深地将头低下。
年长的护士尴尬地看了眼桑枝,揉了揉她的毛发,手底一阵湿润,这才惊觉,这人还湿的,连忙摸了她的头顶,额上已是灼热的烫。连忙让年轻的护士一同帮忙,两人正要将桑枝抱到病床上,门少庭却从门外进来,什么都没说将桑枝抱了起来。
两个护士一愣,却见门少庭已经退了出去,便拉起了帘子将桑枝的衣服换了件,给她开药忙的不得了。
这时小护士拿来一块干毛巾正要为桑枝擦头发,门少庭却上前拿过毛巾:“帮她安排在宸安的病房旁边,头发就我来擦,你们赶紧去准备吧。”
“是……”两人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赶紧给桑枝安排病房与衣服去了。是夜,窗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门少庭站在医院的窗口盯着窗外的雨景。
楼下的行人匆忙地赶路,来往的车辆也是飞驰着,风吹过树,卷走一片的树叶,使得人门将自己缩的更加紧。
门少庭想如果雨水是有生命的,他就不会使劲的敲打的着玻璃,只在玻璃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便消失。就像有些人一直不懂飞蛾那般,此刻的门少庭同样的不懂脆弱不堪的桑枝。而这让门少庭困惑的女主角却沉沉的熟睡着,睡梦中的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少庭始终不懂一个人会像桑枝这般,脆弱却有激情,柔弱却又刚烈,她似水却又如火一般,点燃了他的人生。门少庭他想他们是很有缘分的吧,不然怎么可能在浩瀚的人海中相遇,同时两相厌恶,却又互相吸引着对方。
“爸爸,疼。”宸安伸出手,喏喏的声音呼唤着门少庭,门少庭这才回过神来,来到宸安的床前,却见宸安,已经垂下手接着睡去了。然而小脸上的表情与桑枝脸上的如出一辙,若不是已经知道林鸢是宸安的母亲,我想连门少庭也会认为宸安是桑枝的吧。
想到林鸢门少庭的眼眸暗了下去,他无法想象一个母亲,竟然抛弃她的孩子跑了,就为了不输血吗?,此刻的门少庭显然是无比愤怒的,他孩子的母亲,嫌弃他的孩子?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做宸安的母亲吗?
“叩叩叩——”
“进来。”门少庭将宸安的手放回被子里,在将被子提了提,给宸安盖好,对着门外冷淡道。
“门先生我是来换药的。”护士既有礼貌的对着门少庭打招呼,同时及专业的将药品换了,同时给桑枝那床的盖好了被子,将空瓶放好当推车推到门口之时,眼睛转了转了又转了回来:“门先生我非常抱歉,刚才没有向你说,您的孩子宸安身上的血是由这边床位的桑枝小姐的血献上的。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血型是非常的吻合,您知道的除了父母在没有谁的血型能与孩子相符的了。很抱歉打扰了您的时间,我先走了,祝您晚间愉快。”
最后一句护士在说的时候是有种愉悦的心情,是惹如果她所料不差这一定是一场极其雷人的剧情吧。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桑枝定是那女主人,而门少庭先生便是那毫不知情的男主人,这现实版的故事成功的愉悦了,护士的心里。故而她非常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门少庭先生,当然她是不会真的去匹配血型毕竟这种事违反了护士的守则,她不过让门少庭有一点警惕,毕竟孩子的母亲是谁不能够乱认。
护士将门轻轻关上独留昏迷的两人和一脸沉思的门少庭,门少庭在这一刻开始怀疑林鸢说的话中的可信性。这才惊觉林鸢好似撒了很多的慌,如果林鸢说的都是谎言那么桑枝才是宸安的母亲,那么这个女人得有多么的恐怖?不管怎么样门少庭愿意去相信林鸢,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这种信任还能持续多久呢?
门少庭走到桑枝的床边,看着她皱着的眉头,轻轻帮她抚平,伸手拿了桑枝枕边的落发,用一方手绢包起,藏在怀中。看向桑枝的眼神也多了一份不明,这个女人会是他孩子的母亲吗?若是他该怎么办?若不是他又该怎么办?他还能接受林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