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姚甜甜知道自从自己离开了屋子,外面就可能有无数的眼睛,她的一行一动都在人家的注视之下,她的‘墨娘子’之旅已经开始了。
赶车的不说话,姚甜甜也没有多嘴询问,在老酒鬼‘墨奴’的搀扶下,不动声色的上了马车。
马车外面看起了普通,但是里面却是铺着贵重的貂皮,车壁上还镶嵌着硕大的宝石,这马车内外的悬殊和姚甜甜身上的衣裳如出一辙,老酒鬼可真是细心,准备的东西都是这么别出心裁,连马车这样的细节都没放过。
车夫也是精心挑选过的,姚甜甜刚刚稳稳当当的坐下,车夫就好像有透视眼一样,一甩吗鞭子催动了马车。
冒儿胡同离着县衙不是太远,马车行驶的又快又稳,也就是一炷香的时辰,姚甜甜她们乘坐的马车就停在了县衙后宅的大门外。
感觉到马车停住了,姚甜甜眼睛一转,无声的询问着稳稳端坐着的老酒鬼‘墨奴’,老酒鬼眨了眨眼,回给了她一个‘一切毋须操心’的眼神。
姚甜甜安下了心来,凝神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是车夫去前去交涉的,他面无表情的跳下了车辕子,挽好了缰绳,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平板无波,硬邦邦的说,“京中墨娘子应约造访宁县孙府,你们通报进去吧。”
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一般的老百姓近官府的气势完全的不同。这让孙家守门的差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这些守门的差役们早就用眼梢的余光看到了远处那辆马车,还当时平日里那些来县衙后宅打秋风碰运气的平头老百姓呢,不屑的瞅了一眼,连正眼都没有给一个。
这些守门的差役是势利眼不假,但是他们也最是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了,听到车夫倨傲的报出了他们主人家的名号以后,脸色立即柔和了下来,虽然没有听过这号人物,但是听说是京城里来的,他们立即加上了小心,抖擞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其中一个看门的差役给同伴打了个眼色,赶紧上前走了两步,陪着笑脸,试探的问道,“既然是京城里来的贵客,请问可有拜帖?”
硬梆梆的车夫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一个小小宁县县衙看门的还这么多事,他眼睛一斜,极其不耐烦的说到,“你哪这么多废话?原样报进去就行!耽误了你们主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看门的,担待的起么?!”
看着一个小小的车夫都是这么大的气场,看门的差役心头首先就有了一层怯意,被他这么横的一呵斥,他脸上一白,把腰弯得更低了,嘴里一个劲地道歉到,“是,是,是,小的多嘴了,请贵客稍候。”
看门的差役小心的说完这话,一转身就要往大门里跑。
“慢着!”气场强大的车夫扬声喊住了差役,理所当然的吩咐道,“让他们清了闲杂人等,咱们墨大当家的喜欢清静。”
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看门的差役在心里暗暗的诽谤了一句。不过,看着大牌的车夫旁若无人吩咐下来的样子,他也就敢在自己心里说说,面上是一点也不敢带出来的。点头应承下来后,立即一溜小跑的报了进去。
姚甜甜在马车里把外面的动静都听了一个七七八八,她有些想不通,无论是自己身上的这身衣裳,还是现在坐的这辆看似普通的马车都是内敛的奢华,怎么到了孙府的大门外,会安排一个小小的车夫这么和孙家看门的说话呢?这场由自己发起了和孙夫人之间的会面,背后又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会引发幕后的势力怎样的角逐呢?
就在姚甜甜心头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她有些始料未及了。在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姚甜甜几乎认为车夫的态度激怒了孙夫人,她不肯让进门的时候,在宁县一直是第一夫人一般地位的孙县令的夫人,竟然率领着孙家的姨太太们迎接了出来。
孙家的大小夫人们都迎接了出来,面子够大,场面够隆重,姚甜甜‘墨娘子’和老酒鬼‘墨奴’主仆二人对望一眼,老酒鬼‘墨奴’这才下了车,没有理会孙家的大小夫人们,而是旁若无人的伺候着东家下了马车。
既然铺垫已经做好,气势也出来了。姚甜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装作极不耐烦的样子耷拉下了眼皮,任由老酒鬼‘墨奴’去应酬孙家毕恭毕敬的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