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姚甜甜对蝶舞的提议不置可否,却对着旁边一脸沉思的福生,考较着问道,“杨掌柜,你是我们姚家的掌柜的,你觉得蝶舞姐姐的提议如何呢?”
刚才蝶舞和姚甜甜提起这个话茬的时候,福生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比拥有一个百年老铺的蝶舞可是差的远了,但是他们一方也不是一无所有,姚甜甜的衣裳式样剩在新奇,枣花的绣活更是功底扎实,已经在宁县闯出了名头,所需的不过个热露脸的机缘罢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一方虽然在财力上势弱,可是姚甜甜几番出手,都让对方摸不清底细,反而给了对方一个财大气粗的假象。这一场合作的博弈,福生相信,看似精明的蝶舞逃不了便宜去。
福生正在等着姚东家这个师傅现场示范如何的四两拨千斤,把己方的优势放到最大,来获取合作的共赢时,姚甜甜却把问题抛到了他的面前。福生稍稍的一愣,在这个谈判的节骨眼上,姚甜甜向来是胸有成竹的,这次为什么反倒问起自己来了呢?
不过,福生骨子里就是聪明的,稍微一愣之后他马上反应了过来,姚东家示范了这么多,这一次是考验他学习效果的时候了,他福生不能这么尽心信任他的老师失望,不能让姚东家失望,更不能在蝶舞手里再一次吃亏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福生回忆着姚甜甜在清水镇上和孙大立的合作已经上一回他们在蝶衣坊时谈到枣花绣品的合作,仔细的掂量了一番,斟酌的说道,“蝶老板的提议是不错。不过,就是合作方式太霸道了一些?”
对于福生的回答,姚甜甜赞赏的点了点头。
蝶舞的脸色却丰富了起来,她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个圈,眼梢的余光从一脸赞许的姚甜甜的脸上又转到了凝重的福生的脸上,问道,“双方都还没有开价呢,不知道杨掌柜何出此言啊?”
“此价不必开,也不能开。”福生得到姚甜甜的鼓励之后,心头大定,他更加从容的说完,对着眼中闪烁着迷茫之色的蝶舞问道,“蝶衣坊是蝶老板祖传的产业,想必是不能割爱的吧?”
“那是自然!”蝶舞坚决地点了点头,快速的,宣誓一般的说道,“蝶衣坊再宁县屹立了百年,凝聚了我蝶家上上下下的无数人的心血,传到我蝶舞手里已经是第四代了,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它,而且要恢复它当年鼎盛时期的威名。”
“嗯,”福生认同的点了点头,分析到,“蝶老板说的好,蝶衣坊是块老招牌,只要经营得当,这块老招牌是会越来越值钱的,而且会让给蝶家的子子孙孙一直受益下去。”
对于福生的理解,蝶舞脸上闪过一丝感激,可是对于被授权谈这笔生意的福生她却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他与刚才在自己店里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她曾经以为的可以随意的几句话就可以应付的了得年轻的小掌柜了。
蝶舞脑中一转,又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她盯着福生,柔弱的说道,“既然杨掌柜理解我蝶衣坊的苦衷,那……”
复生摆了摆手,打断了蝶舞柔弱的话语,径直说道,“和你们蝶衣坊这块金子招牌一样,我们姚东家的衣服新式样也是我们合作的根本,又怎么能够被蝶老板一次性的全部买了去呢?”
蝶舞是个聪明人,福生此言一出,她就知道今天自己大意了,本以为姚东家把谈判的大权交到了这个年轻的杨掌柜手里,自己能够谈的顺利一些。没想到这个样福生短短的时间内就脱胎换骨,让她有了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既然双方都是聪明人,蝶舞也不再存着侥幸的心理了,她痛快的问道,“那依着杨掌柜的意思,咱们该如何的合作呢?”
到了实质性的谈判阶段,福生更加慎重了,他小心的问道,“东家,您手里还有多少件新衣服的式样?”
姚甜甜明白,福生不是再问她新衣服的图纸,他这是在像自己求救呢,他也拿不定主意要开个什么价钱好了。
不过,姚甜甜考虑确实另外一个问题,若是自己提供的式样多,他们不仅做不出来,还容易让新式样的衣裳卖不上价钱去;若是自己提供的式样太少,那和他们买成衣的也没啥差别,还是会导致满大街雷同的衣裳,最后同样会导致衣裳卖不上高的价钱去。
仔细了斟酌了一番,姚甜甜伸出了手来,晃了晃张开的五个指头,“我现在还另外有五个新的衣裳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