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果然因祸得福,被神医高人看中传承衣钵去了吧?”
姚甜甜说的言辞凿凿,又半真半假的拿出了小芳儿做例子,福生心头的疑惑也终于完全的消去了,他和大壮一样相信了姚甜甜的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绽放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轻松的说道,“既然先生说狗娃是个长寿的,我们也就不要再为他难过了。”
“嗯,”大壮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嬉笑着说,“这么说来,狗娃说不定在什么好地方好吃好喝好睡呢。”
“咱们也该操心咱们的事情了。”福生默契的接了一句,脸上又重现泛起了一抹愁容。
见福生和大壮都转了心思,姚甜甜也放下心来,她盯着福生脸上的愁容,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咱们种的荞麦现在有多高了?”
“哎!”见姚甜甜问起这个,大壮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气愤地说到,“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竟然把咱们好不容易种下的荞麦全给毁了,那些王八蛋闲的没事,专挑我们杨家屯有难的时候来祸害我们的庄稼,如果被我知道了是谁干的,一定狠狠的爆揍他一顿,让他褪层皮才知道来咱杨家屯捣乱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人简直太过分了,”福生也一脸愤怒的说,“他们毁了咱们的荞麦海不算,连咱们平整的地也给挖的到处是大坑,就好像咱们地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样,真是损人不利己的一群浑蛋!”
福生愤然之语,让姚甜甜头脑中亮光一闪,找宝贝?或许叔叔身上或者她们姚家真的有什么宝贝吧,从小甜妞家意外的大火,到杨家屯遮天蔽日的什么秽阵,乡亲们开垦出了荒地被挖的千疮百孔,这还真像是福生说的,他们是在追着他们姚家找什么宝贝一样。
姚甜甜打了个寒颤,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杨家屯乡亲们的劫难怕是都和他们姚家脱不了干系了,黄大户是听从了风水先生的建议要在杨家屯世世代代祖传下来的土地上修建猎场,随后乡亲们重新开垦了荒山之后,又被人给挖掘的乱七八糟的,这一切的起源难道就是因为她姓姚的在此隐居么?
姚甜甜越想越愧疚,杨家屯的众乡亲们不仅善良的收留了她们姚家叔侄,还为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被逼上绝路的险境,他们不仅是姚甜甜的恩人,也是她姚门一姓亏欠良多的人,无论如何,她姚甜甜都有义务和责任还杨家屯众乡亲一份平安和乐,也要让他们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姚甜甜打定了主意,她不畏不惧的说,“地挖了咱们可以再平,荞麦我们也可以再种,只要我们的人还在,就要和那些恶人斗到底!”
“对,咱不怕他们!”
“拼死守护家园!”
大壮和福生被姚甜甜坚决的气势所感染,也一扫方才的愤懑,满怀信心地大声说道。
“好!大家说的好!”
随着一个苍老的话音,老村长背着手走进了村塾的院子,他历经岁月洗礼的脸上满是欣慰,“感谢姚先生调教得好学生,咱们杨家屯的后生都是好样的,把杨家屯交到你们手里,我放心!”
“老村长!”福生一回身,面对老村长大声地说道,“老村长的赞誉太过了,我们一群毛头小伙子,哪能掌控什么大局?您老甭听一些人乱嚼舌根,以后还是需要您带领咱们杨家屯的乡亲们往前奔呢。”
“老喽,老喽,我老喽。”老村长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一边仔细的瞧着,生怕你们后生们太年轻,做事欠考虑。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办下来,你样样做的很好,我老头子为啥还要操心哪,啊?”
“那都是姚先生运筹帷幄,”说起姚润之,福生脸上一片悲戚,他偷眼看了一眼姚甜甜还算平静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按照先生的吩咐做事而已。”
“姚先生虚怀若谷,大才啊,”老村长也是一脸的缅怀,“他一直在尽心的磨砺着你们,他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在杨家屯突遭巨变的时候,你能很快地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带领大家活重新平整了荒山。有了这份冷静和大局观,就不枉姚先生的教导你们一场了,先生他也会安心的,我还有什么不放心把杨家屯交给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