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议。
顾玉骆被这个浑身酒气,鼻毛都长到上唇的猥琐男子压在身上,心里早已升起浓浓的厌恶,他想挣扎,然而对方毕竟是会点皮毛功夫的,又怎会遂他所愿?“哧啦——”一声,顾玉骆身上的衣服已被他撕裂了半幅,谭诚嘻哈一笑,抬手就想往顾玉骆的下身摸去。
面对着这样的屈辱,顾玉骆的神态反而愈发镇定,他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超乎常人的隐忍,像蛰伏于黑暗中的猎豹,要不不出手,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即使他丝毫不会武功。顾玉骆冷眼看着目露疯狂的谭诚,不等谭诚的手落至他的身上,他便已经瞅准时机将举起右手将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力扎进谭诚脖颈侧处的动脉,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啊!”
“啊——”
“彭啦劈啦——”
一男一女两声惊呼同时响彻黑夜,伴随着还有瓷碟跌落地上的碎片声,顾玉骆不管谭诚惨叫一把将他推开,他爬起来,侧头便看见月色之下站着一名浑身颤抖的侍女,她的脚下正碎裂了一地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肴,想必是个路过传菜的侍女。
那侍女看清顾玉骆半隐在月色中的脸庞,那张绝色苍白的脸庞正溅上了一点儿鲜血,眼睑之下一朵血花,犹如开在忘川彼岸的曼陀罗花,满满地散发着妖靡不祥的气息。
“啊!杀人啊!杀人啊!”
在足足呆愣了三秒之后那侍女才反应过来,她颤巍巍地指着顾玉骆,想不明白平日里连话都不多一句,见谁人都文质彬彬的顾玉骆今晚竟会一反常态,杀起人来。
顾玉骆脸色不变,脚下是谭诚拼命捂住脖颈伤口惨叫的情景,不远处则是那侍女被吓到不知作何动作的滑稽景象,他在脑海中快速思索,下一步应该要怎样做才能摆脱自己的嫌疑。
“那个……”
“啊!你你……你这个杀人狂别过来啊!”
侍女见他要开声说话,生怕这个长得不似凡尘的尤-物要把自己杀掉灭口,立即往谭府内院里跑,刚跑了几步就撞上迎面来的一队侍女,原来她们也正是刚刚从膳房出来,要往谭府内院传菜。
“清华,何事如此慌张?”
那名名为“清华”的侍女一头撞向带头的年长侍女,她抬眼一见来人,如获救星那般指着树丛那边,语声颤抖:“玉梅姑姑,你来得正好,方才清华看见顾玉骆正……”
“嗯?”玉梅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哪里还看得到顾玉骆的身影啊,只看见谭诚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怪叫着,声音嘶哑,颈侧的动脉源源不断地留着血。
“为什么?”清华见顾玉骆完全不见踪影,再一次慌了神,“我方才明明亲眼看见顾玉骆伤了谭诚的,这么一会儿怎么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