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临近时程义经快陈景浩半步推开一边门,陈景浩完全被他挡在身后。
“来者何人?”陈景浩听到另一边有人问道。
“道长好,某就是路过,某也不知为何就到了贵观,敢问贵观…”
不错,道长和程义经打起来了。陈景浩推开另一边门加入其中,程义经又挡在他前面:“见风使舵会不会?快跑。”
见什么风使什么舵,陈景浩没理他。
“住手。”正打着忽然有人制止,那声音足够大但中气不足。不想道士真的飞快退了两丈,程义经见状也把剑收回身侧。
陈景浩移目一看,下意识唤道:“铁镜师兄!”
“景浩。”铁镜师兄浅浅地笑,嘴唇和脸颊几乎一样苍白,笑着的弧度微不可察。
“铁镜你怎么从飞仙亭上!你!哎呀!”道士的神情又是担心又是糟心。
“学生这不是怕先生误伤嘛……”
“唉!既然认识,你自己招待。”
“是。”
待道士离开铁镜师兄笑着说:“景浩怎么到这来了?”
“我们俩是被人送来的,呃,也可以说是掳来的,总之我们中了黯然香,醒来就在这了。”程义经回答。
我对上铁镜师兄的眼睛什么都没说,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铁镜师兄笑得和煦,可配上苍白的脸色,就像冬天角落里孱弱的日光,让人暖不起来。
“师兄,你受伤了?师尊呢?”
“景浩,”铁镜师兄叹了口气,“不是你了解到的那样,先吃东西好吗?”
那是哪样?!陈景浩转头直视他。
“真的。”铁镜师兄也看着我,眼睛像柔和的熏风,不管前方是什么都轻轻包容着。
……
“走吧。”
“那就好啦。”铁镜师兄转身引路,“程师弟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铁镜兄,虽然某看着年轻,但也不是小孩子了,”程义经跟在铁镜师兄身后说道,“某没什么忌口的,铁镜兄的道观能不能吃肉?”
“这里不是道观,道观也不是寺庙,不忌酒肉。”
“原来如此,以后要是厌了凡俗,还是修道好了。”
吃完饭铁镜师兄便让他们二人休息了。
时间从来就不是什么良药,陈景浩独坐窗前。
大师兄这一类弟子皆是人中翘楚,不仅师父垂青,而且同门佩服,除了信任找不出第二种选择,更何况铁镜师兄平易近人,温厚体贴,根本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于他更同于亲生兄长。
回忆往事总让人视线模糊,可想停下却并不容易。
除了山川日月,世上少有什么像师父创立的“经世”宗一般屹立数百年而安然延续,即使是社稷也更替了三姓。而事实上每一辈转为弟子的人并不多,因为外学生转为弟子便要弃了姓氏,只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