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拔剑了,你别害怕!”董泓笑眯眯道,动作却凌厉,剑出鞘时带出森然的寒芒,他吹了个口哨,“看你看了半天也够累的,这是你最后一刀吧!
背对着董泓的李梓神色并非刚才咆哮那般的恼怒,嘴角诡异地上扬,他一只脚向前一步,站定,旋身,后脚下的地面竟被他生生压出了一条狰狞的裂纹。他大喝着将手中的刀向眼前的人挥了下来,连刀风卷起的气流都将两边的人压迫地后退了几步,实在无法让人想象那一刀的劲道。
“好!”董泓迎刀而上,剑顺着刀面划过,甚至留下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声。
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人已低呼起来。面对这样势均力敌的对决,没有人敢轻易眨眼!他们军官的刀仍在继续下压,而那把剑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就要滑出去了,若是滑出去,刀便会将那个瘦小的少年砍成两半!
电光火石之间,剑已顺着刀尖飞了出去,半空中留下一条弧线。
李梓显然也没有料到董泓竟然直接丢了剑,一场比武,他不想闹出人命,想着赶紧收力。然而那冰冷的刀锋已经到了董泓的面门,神力也无法拯救。
董泓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刀锋的轨迹,没有一分慌张,鼻尖触感森然的一刻,他弯弯眼睛,突然向后倒仰,以常人不敢相信的柔韧度下了个腰,右脚凌空带着猛虎出山之势朝李梓此时大开的空门踢了出去,后者只来得及瞪大了眼,刀蓦地脱手,身子斜斜飞了出去。
这一招董泓显然没什么把握,一脚之后自己也躺在了地上,死里逃生后大口大口喘着气,攫取着生命的芬芳。生死一瞬间逼出的冷汗早已将他一袭白衣浸了个透,湿透的发丝胡乱地黏在了脸上。
而被踹出的人在木制楼梯上砸出了个洞,整个身子陷在坑里,被手下们战战兢兢地将仍然一脸难以置信的军官抬了出来。
一个士兵谄媚地给军官捶背:“老大,您别气,这小子不就耍个阴招么!真正的比武怎么可能容下他这种滑头呢!”一群人齐齐附和。
李梓剜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心底却不得不叹服于董泓这一招险棋,他清楚,真正武道之间的过招,并非只是纯粹实力的斗争,更是智斗!大脑和武力一样都不能缺。董泓取胜并没有违反任何规矩道义。
“走吧!”李梓闷声闷气道,他看了眼一旁躲着的呆滞中年人,憋了半天又问,“这人是官家要的人,你要带走,不怕被牵连?”
董泓仍躺在地上,闻言笑呵呵回:“放人的是你!”
李梓恶狠狠:“那我便回禀官家说是你将人从我手上抢走的,罪不在我!”
“那也是你办事不利,抓我就抓我呗,爷孤家寡人地怕什么?不过嘛,到时候临安城里的人都知道哦——威风凛凛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武功卓绝的皇城司统制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卒哦!不过啊李子,我看你也不像胆子大到敢拿明和我开玩笑,我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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