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黑胡的当兵的闻听哈哈大笑,“满清都他娘的亡了多少年了,这姓林的居然还摆谱,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奴才吗?现在是共和了,人人平等。”
金定宇猛地一回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小子,嘴上的毛齐了了吗?你家金爷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旁边的小兵立即举起枪,骂道:“臭押镖的,这是我们马伟东马队长,瞎了你的狗眼,信不信老子枪毙了你!”
这话一出口,二十几个人全都站了起来,带着兵刃的早就操刀在手,林管家大惊失色,赶紧打圆场,“别,别,大家都是过路的嘛,别伤了和气,眼看着大风雪要来了,在这暖和暖和,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
老汉挥了挥手,那马伟东也把手按在底下人的枪杆上,两边人就都把武器收了起来,脸上依然愤愤不平。
“马伟东,呵呵,吃官饭的了不起了,拿着个东洋玩意儿,跑到乡下来耀武扬威,也算是胆子不小啊……”金定宇冷笑道。
马伟东哪里听不出这是反话,“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金定宇的大名在北平早就传开了,我的胆子是不大,不过上面有些案子压得紧了,不得不奉命行事。你要是敢趟林家堡这里的浑水,我这枪可不是吃素的。”
金定宇神色微变,“你怎么知道我叫金定宇?”
马伟东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找的东西恐怕就在这附近了。就看是你先拿到,还是我们先拿到。”
“拿到怎么样?你这官不当了?”金定宇冷笑了一声,完全不把这三个当兵的放在眼里,他心里知道,这些官和匪没什么区别,甘冒奇险来到这里也无非是为了那张藏宝图而已。只是这马伟东知道自己的名头还谈笑自如,恐怕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就算自己得到了那张藏宝图,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这个人倒是不能不防。他慢慢地回过身,用马鞭在地上奋力一抽,啪的一声响,那青石板的地面立即就是一道深沟,“我不管是马尾朝东还是朝西,只要不听话就是一鞭子!”
马伟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明知道金定宇在拐弯骂自己,但见他露了这一手,刚才的气焰顿时馁了,都说神鞭金定宇,江湖传言果然不虚,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这三杆枪在这么近的距离恐怕未必就是这瘦老头的对手,但是已经追到了林家堡,要他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又心有不甘,只好瞪着一双大眼,一句话也不说。
林管家这边打着圆场,屋顶的梁赞却紧攥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口中小声嘀咕着:“打啊,打啊!”他在北平被金定宇打过,现在巴不得有人来收拾他。
林家堡肯定是要出事的,师父昨晚就对他说了,只是不知道究竟会出什么事,自己还是远远地看热闹才好,可别溅了一身血。
此时北风呼啸,雪越下越大,早有回事的通报林振豪,说前面的两拨人要打起来了。林振豪闻听整理衣服来到花厅,前脚还没落地,只听林家堡外的雪地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啸,“人都到齐了吗!有一桩案子,得交代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