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香涵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她让我别告诉你,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你。”
听到清寒的话,我的心里总算是留下了一线希望,我瞬间就站了起来,几乎是丧心病狂地道:
“墨子她还能活过来吗?还有希望吗?”
“我……也不知道。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王勇,请你坚强点,这件事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
“墨子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没道理啊!”我捏起了拳头,愤愤不平地嘶吼着,状若疯狂。
“墨子家甩卖了原始股还是无力偿还负债,今天她家被拍了照片,没过几天就要倾家荡产了。再加上……墨子的母亲已经入了狱。这对墨子打击很大。”
通。我感觉有一个冰冷的拳头穿过了同意冰冷的风雨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整张脸都在作痛。
“那你为什么不动用私人资金帮助她,清寒?你现在不也是持有罗家股份的人吗?!你为什么不先帮墨子抵着!?”
“我是公务员啊,王勇你忘了吗,公务员不能私人控股,我的辞职申请还没有通过……”清寒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而且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对不起……我忘了。”
“王勇,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急。”
我万念俱灰。我知道这不是清寒的错。
但是想到那个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的女孩或许将永远长眠而去,我却有种几乎绝望的感觉。
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墨子这个看似和我人生没有多少交集的女孩,在我的心中居然占有那么大的比例。
看起来,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和墨子就已经大半年没有见面了,可是,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和墨子汇报,我都会和她联系,告诉她我的所见所闻,到清寒家也好,到云南也好,到河南也好,一站又一站,每到一站,我都会向墨子讲述我的故事,我的遭遇,墨子就像是那个永远站在我身后的听众。虽然我看不见她,但是我知道,就在那里,就在我身后的远方,有一双眼睛默默地看着我,关注着我。
墨子就像是我的一道精神支柱。就像是鸭子诞生时会把第一眼看到的物体当做自己的母亲,对于墨子,我也有种特殊的情愫。
那种情愫,说不明道不清,不像清寒那么明朗,不像小白那样暧昧,不像女狼头那么直接,可是,她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可是在这一刻,这种情感,却仿佛烟消云散了。
“清寒,你现在去医院了?”
“我在手术室外。王勇。墨子的手机在我这里。”清寒给了我焦急的答复。我咬着牙,心里既是骂着墨子做出傻事,又在祈祷墨子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要是有墨子的消息你告诉我,要是墨子出了事,我会让白家家破人亡!”
我挂了电话,然后就打了小太妹和冰山美女,可是小太妹和冰山美女都不接电话,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我始终没能打通,只能在心里心急火燎,恨不得飞到三潭市去。
墨子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我却在千里之外找不到回去的路,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几乎崩溃。
“主人,你怎么啦?脸好吓人啊。”小白听到了我打电话的声音,走上前来看着我说道。
我看了小白一眼,小白看到我的眼神,吓得抖索了一下,闭口不语。
“小白,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走?去哪里啊?”
“去县城找车,我们这就去武汉!妹的!”
看着一脸担忧的小白,我终于狠下了心来,直接拉着她的手就往庙堂外面冒雨狂奔。
可是因为我太过心急,奔跑时脚啪地一声撞在了高高的门槛,结果我不久之前才刚刚拉长还没有稳固的腿骨咔嚓一声响,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左腿瞬间接不上力,连带着我整个人都是一个瘫软摔在了地上,不偏不倚摔进了庙堂外的一个大水坑里,积了一地的污泥烂水全都朝我的身上、脸上扑了过来,我浑身是泥水,肮脏不堪。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突然摔了一个嘴啃泥,我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和愤怒了,狂暴的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面容,我疯了似的扑打起了地上的雨水,水花四溅,但是心中的痛苦和凄凉却反而更甚。
“老天爷你拿我开玩笑是吗?这样做很好玩是吗?!**你妈!!”
怒指着天空,我狂骂了起来,引得在场的人全都看向了我。
“主人!”
“朋友,别这样。”
看到在水洼中疯狂叫嚣的我,小白和紫蝶都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来把我扶起,但是那时我真的是情绪过激了,疯狂地挣扎着,脱臼了的左腿也是疯狂地踢蹬着,虽然没有泪水,但是我的脸却湿透了。
我一瘸一拐地被搀扶着回到了庙里,嘴里、脸上全是泥水,捂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人问我怎么了,但是我也不回答,只是捂着脸,低着头,懊恼着。
冰寒。
冰寒彻骨。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天意。
天意让我回不了三潭市。
天意让我见不到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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