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侯爷就放过沈家,可没说沈侯爷进去,再放过沈家。”背后一名大臣道。
沈流云脸色顿时难堪。
沈老夫人颤抖的站起身子,一只手紧拽着沈流云,沈流云眼中含有一丝希冀。
下一刻,沈老夫人却道,“流云,你是母亲的好儿子,母亲会一辈子记住你的。”
那一刻,沈流云心凉了半截,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老夫人,沈老夫人目光虚闪,却不敢看沈流云。
右相回眸瞥了眼沈逸,“沈逸,沈侯爷养你这么多年,你也是沈侯爷的儿子,你可愿替沈侯爷进去?”
被点名的沈逸瞥了眼沈流云,沈逸毫不犹豫点了点头,“若能削肉还父,沈逸愿意。”
右相眼中划过一抹赞赏,一摆手,立即有侍卫压住了沈逸,沈逸并没有反抗。
“相爷,我愿替二弟进笼,还请相爷放过二弟。”
“相爷,我也愿意替二哥进笼,请相爷拿我一个人进笼,放过大哥二哥。”
沈枫急红了脸。
沈逸紧抿着唇,“别胡闹!大哥肩负重任,不能出事,三弟年纪最小,二哥怎么能看着你去送死,大哥三弟,回去替我好好照顾母亲,这笔账就由我来偿还。”
沈墨和沈枫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右相眼神制止,“你们若愿意送死也不急于这一时,一人一天。”
沈墨和沈枫眼睁睁看着沈逸被押下去,急的脸上青筋爆跳,却被侍卫死死拦住。
沈流云震惊了。
右相勾唇,摆摆手,“将沈逸押下去。”
“是!”
沈逸被侍卫押着靠近牢笼,笼子里的雪狼瞧着人走近更加兴奋,不停乱窜。
右相瞥了眼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可想好了,本相可没那么多耐性。”
沈老夫人哆嗦了下,往后退了数步,“不,不。”
“好,既然如此将沈流云押下去!”
侍卫将沈流云也押了下去,众人不解,不都押了一个沈逸了吗,怎么还送沈流云下去。
“打开笼子!”右相一声令下,牢笼打开,侍卫将两人推了进去。
一股腥味扑鼻而来,众人心跳了跳,目不转睛地盯着笼子。
沈老夫人瞧一只大雪狼直接扑在沈流云身上,哀嚎一声身子发软吓晕过去。
沈流云心跳都快停息了,两只手紧握着雪狼爪子,一颗心沉入谷底。
另一头沈逸同行被两只雪狼攻击。
“嗷呜!”
雪狼仰脖长鸣,众位大臣闭上了眼,脸色雪白不敢看那残忍一幕。
下一刻,雪狼伸出舌头舔了舔沈逸的脸,毛茸茸的带着湿意,沈逸愣住了,跟前围绕的雪狼将沈逸包裹,不停的舔着沈逸。
右相哼了一声,“许是吃饱了,算你们走运!”
众人睁眼,一见笼子里的景象大吃一惊。
沈流云整个人都傻了,心都快跳出来了,已经做好死的准备,却没想到雪狼松开了爪子。
沈逸也被吓得不轻,两人浑浑噩噩被带出笼子,一头雾水。
下一刻,右相一声令下,百合被丢了进去。
雪狼嗷呜一声扑了上来,百合惊恐地睁大眼,啊一声破天惨叫戛然而止,娇小的身子瞬间被分散。
众位大臣愣住了,猝不及防就看见这一幕,不少人扑通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尿骚味,吓的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即日起,沈家三人与沈家再无半点瓜葛,捡回一条命,就该好好活着,别动不动就你死我活!”
“是!”沈逸心跳许久才恢复,沈墨和沈枫两人狠狠的松了口气。
右相气质始终淡淡,眼眸波澜不惊,似乎这一幕在右相眼中宛若没发生。
一个活生生的人丢进去,雪狼张开血盆大口不停的嚼着骨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变成一淌血水,众大臣瞧着右相的目光越发敬畏和恐惧,简直太可怕了。
“都散了吧。”右相摆摆手,负手而去,留下一堆发呆痴傻的众人。
宁挽歌直接就崩溃了,眼睁睁看着百合被撕成一块一块,脑子都傻了,呆呆愣愣忘记了反应。
沈枫极快的跑去沈逸身边,眼眶微红,嘶哑着嗓子,“二哥……。”
沈逸惊魂未定,伸手摸了摸沈枫的脑袋,强挤出微笑,“二哥没事。”
三兄弟相互搀扶着离去,仿佛刚刚经历一场生离死别,往后只会更加珍惜这份情谊。
皇宫内
东鸣帝闻言嘴角一抽,手里那一碗养生补品还带着一股腥味,呕的东鸣帝直接吐出来。
“皇上?”
东鸣帝摆摆手,“无碍,这几人多做些素菜,这些不必上了。”
“是。”
东鸣帝确实恶心到了,一个月之内都不想沾染荤菜。
慈和宫
宸王世子亲眼目睹一切的发生,回来时,脸色也不太好看。
连太后便追问了一句,宸王世子连喝几盏茶才定住了心神,“皇祖母,右相未免也太残忍了。”
连太后轻笑,“只怕是萧老夫人替沈家求了情,否则依照右相的性子可就不止是这样了,不过能做出这种事的,确实像极了他的性子,日后沈家三兄弟必将对右相肝脑涂地。”
宸王世子也不是没杀过人,只不过头一次见这么激烈的,猝不及防,就被惊到了。
“那帮文臣吓的屁滚尿流,被折腾的不轻。”
宸王世子拧眉,“可惜了,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们。”
连太后笑了笑,“之前哀家就跟你提过,咱们这位相爷向来就不是个大度的,萧老夫人能替沈家求情,可不会替那帮顽固求情。”
“皇祖母,一个小小的侯府表姑娘还能有这本事,一夜之间闹满城风雨,孙儿觉得有些奇怪。”
连太后笑而不语,“你只记住了,在没有确切把握之前,莫要得罪了这位相爷,时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宸王世子闻言点了点头,右相能这么短时间内赶回来,还能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打的诸位大臣措手不及,可见手段不俗。
原指望着右相能和东鸣帝掐起来,现在看来,东鸣帝一定和连太后一样的心思,绝不轻易得罪右相。
宸王世子更是打定主意,不再招惹右相,尽可能地避开。
次日
沈老夫人睁开眸子,看见沈流云坐在床头,吓得惨叫一声。
“流云啊,都是母亲的错,你可千万别怪母亲,是母亲不该处处挑拨你和陆梨苑,母亲真的知错了,你放心的去吧,母亲一定会亲自跟陆梨苑赔礼道歉。”
沈流云坐了整整一晚上,白日里给他的震撼太大,一个晚上还未消化。
乍一听沈老夫人这话,沈流云眼眸动了动,“母亲,你为何处处看苑儿不顺眼?”
沈老夫人抱着脑袋,哆嗦着,“是母亲鬼迷心窍,不该听信谗言,故意冤枉她,母亲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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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大概七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