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日后这种小事不劳萧姑娘亲自上阵,交给小的就成。”
说着赵遵给揉了揉萧妧发红的手掌心,萧妧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那成,你今晚!”
萧妧刚要开口,就被赵遵捂住了娇唇,顺着视线看去,萧妧这才没了声。
“本官还要办案,先走一步了,萧姑娘还是尽早回府吧,这里不慎安全。”
赵遵顷刻间又恢复了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冷漠的好似刚才那个厚颜无耻的人不是他一样。
赵遵骑在马上,回眸看了眼萧妧,眼中划过一丝宠溺的温和,对方才还心有余悸,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狠戾。
“多谢赵大人关心,我们这就离开了。”
赵遵嗯了一声,胯下夹紧马腹,扬尘而去。
萧妧定了定心神,赶紧挑起帘子,“赵姐姐,你没事吧?”
赵娴儿脸色不甚好看,小脸惨白,一看就是被吓坏了。
萧妧自责,“是我考虑未周全,害得姐姐担惊受怕。”
“不,不关你的事。”赵娴儿恢复了平静,一只手紧拉着萧妧,“今日多亏了赵侯爷相助,方才若不是赵侯爷来,我还想着出去,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我也要跟沈二哥在一起,旁人的想法我不在乎,只要沈二哥认定了我,就算再难我也会坚持。”
赵娴儿想的很清楚,即便有老夫人在,她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沈逸,旁人如何又何必在乎呢。
萧妧笑了笑,“赵姐姐能这么想最好,咱们回去吧。”
索性沈老夫人出来京都,还不熟悉,带来的人也都是沈府的丫鬟小厮,那些人在赵遵手里过一遍,萧妧就不担心会传出去什么闲言碎语。
赵娴儿点了点头,经此一事,心里反而坦然了。
沈家
沈流云听闻此事,脸色一沉,“母亲怎么会跟刺客沾上关系?”
陆梨苑则一肚子怒火没处撒,脸上冷笑着,“母亲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将逸哥儿堵着了,逸哥儿不过是和小九去散散步,母亲倒好,不分是非对错就乱骂!”
沈流云闻言眉头紧皱,陆梨苑又道,“依我看,宁姨娘太没分寸了,平日里没少在母亲耳边教唆什么,照这样下去迟早坏了逸哥儿前途!”
沈流云一听更是无奈,夹在中间为难,心里对宁挽歌越发不待见。
“可如今母亲还在牢里……。”
陆梨苑轻笑,“放心吧,下午我派人去瞧过了,母亲在牢里无碍,母亲不过是碰巧撞上刺客罢了,和母亲无关,明日就能回来。”
陆梨苑嘴上这么说,可这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刺客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听陆梨苑这么一说,沈流云才松了口气,抬眸看了眼陆梨苑,“挽歌自小没了亲娘,母亲不过多疼了些,虽失了分寸,可到底都是一家人。”
沈老夫人除了宁挽歌这件事上坚持犯倔,平日里倒还好些,总不能让他将沈老夫人扔出去不管吧。
私下里沈流云不知劝了多少次,可沈老夫人就是一心坚持,沈流云也无奈。
陆梨苑一听这话,嘴角弯起一抹嘲讽,“若宁姨娘是个温婉娴淑的性子,不用母亲提,我自然会替逸哥儿讨了她,甭管旁人怎么想,只要我儿子不愿意谁勉强都没用,上次因宁姨娘已经我已经退让过一次了,若再退让我失去的,可就是逸哥儿终身幸福!”
陆梨苑一脸坚定,绝不允许宁挽歌毁了沈逸一辈子幸福,单一个姨娘就足够让她膈应了。
“可你上次不是答应了,一年之内只要挽歌生下孩子,就将她扶正?”
陆梨苑闻言笑了笑,“我是这么说了,可你也看见了,逸哥儿成日不着家,处处躲着宁姨娘,她自个儿没福气没本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能逼着逸哥儿去跟宁姨娘行周公之礼不成?”
“这……”
“路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得旁人。”陆梨苑又补充一句,“一年之内若无孩子,我就替逸哥儿讨个媳妇,这回,谁拦也没用!”
沈流云闻言抿了抿唇不再开口,一切顺其自然吧。
次日,沈老夫人被人送了回来,整个人老了整整十岁不止,精神恍惚。
“事情查清楚了,刺客一事与老夫人无关,人送回来了,告辞!”
赵七拱手冲着沈流云说着,然后转身就走了。
“母亲。”沈流云迎了上前,却不想被沈老夫人一把甩开,沈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陆梨苑。
“都是你,故意让萧家插手,让我平白受了一夜罪,你好狠的心啊!”
陆梨苑也不指望沈老夫人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淡淡道,“母亲真是抬举了,我哪有那本事!”
“哼!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日,绝不允许那女子进门,等挽歌回来立即将她扶正!”
沈老夫人紧抓着沈流云的胳膊,“母亲自小将你拉扯大,受了多少委屈,你就那么一个妹妹,你这个做舅舅的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挽歌逼人糟践不成!”
“母亲,当初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挽歌未怀孩子不能扶正。”陆梨苑也怒了。
“你闭嘴!”沈老夫人厉呵,“这个家还姓沈,轮不着你插嘴,你几次三番的忤逆长辈,就是最大的不孝,别以为打得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一定是你私下怂恿逸哥儿,逸哥儿才会躲着挽歌,你个毒妇!”
“祖母!”
不远处传来清冷的声音,只见沈墨阴沉着眸子走了过来。
“那位赵姑娘的父亲正是京兆尹赵大人,源表弟明年若要走仕途,得罪了赵大人,可就麻烦了。”
沈老夫人顿时像吃了死苍蝇似的脸色难看,宁源正是宁挽歌的亲弟弟,更是沈老夫人的心尖子,平日里宝贝的紧。
沈墨的话无疑掐住了沈老夫人的软肋,沈老夫人原本确实有心将昨日那件事宣扬闹大,可如今,熄灭了心思。
嘴里强辩道,“赵大人还能以公谋私不成?”
陆梨苑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微凉,沈墨同样沉默。
沈老夫人看了眼沈流云又道,“如今挽歌还牢里没出来,你还不快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祖母,父亲初来乍到对京都不慎熟悉,能求谁办事?”沈墨对于这个祖母并不亲近,表情淡淡,直接冲着沈老夫人泼了一盆凉水。
“自然是右……。”话到一半,沈老夫人又噎住了,右相肯帮她才怪。
“哼!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巴不得挽歌死在里面才好,一个个幸灾乐祸,没人性!”
沈老夫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就挑开这个话题,将怒气撒在众人身上。
“母亲,这件事查清楚了,挽歌自然会回来相信赵大人不会冤枉了挽歌的。”
沈流云对沈老夫人颇为无奈,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陆梨苑只觉得沈老夫人呆一夜太少了,早就应该多吃点苦头,使劲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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