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为安歌擦着头发,一边叨唠着,“待会再让曲阳给小姐瞧瞧,可别到时候这毒是解了却把身体给冻伤了!”
而这时辰刚过,屋外也正巧响起了凤墨离的声音。
“歌儿,如何了?”
闻言安歌与茯苓都是一愣,茯苓率先反应过来,看了眼安歌,扬声道,“凤世子,小姐没事!”
随后她掩唇偷笑,“小姐,世子对您真上心。”
哪有时间掐的这么准的!凤世子这分明是一直守在外面呢!
安歌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子,有气无力道,“茯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也可以。”
“好,小姐,那我就先出去了。”茯苓知道安歌不喜有人近身伺候,想着出去给她准备点驱寒的姜汤,便也不多停留。
一出浴房,茯苓竟觉得有阵阵暖气袭来,有些不适应的搓了搓手。
“叮——”
茶碗碰撞的声音响起,茯苓循声望去,只见凤墨离正坐在桌旁,手边放着的正是一只茶盏。
见茯苓独自出来,凤墨离不由皱眉道,“歌儿呢?”
“回世子,小姐正在整理仪容。”茯苓上前回道,余光却不经意瞥见正缓步走来的曲阳,忙垂头退到一边去。
曲阳自然也是看到她的动静了,眸光流转,似有无数情绪闪过,却没有显露出来。
寄奴与曲阳是一同来的,只不过稍稍落后曲阳半步,却将两人之间的互动尽数看在眼底,不由露出一丝得意,果然啊!这两人之间绝对不简单!
“主子!”寄奴大步越过曲阳,对着凤墨离禀告道,“已经吩咐厨房煮了姜茶,还煲了一锅鸡汤,待云小姐出来便吩咐人端上来!”
“嗯。”凤墨离轻应一声。
“主子,听说今日抓……”
寄奴还要说什么,便发现凤墨离已然起身。
“歌儿。”
“……”寄奴幽怨的看了眼凤墨离,所以他今天就一直被忽略的命么!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茯苓惊喜的抬头,只见她之前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
凤墨离走上前,看着安歌仍在滴水的头发,目露无奈,脚步一转朝着梳洗架走去,拿起搭在上面的毛巾,轻声唤道,“歌儿,过来。”
对于凤墨离的表现,曲阳神色平淡,只是目光悄悄瞥了眼茯苓,见她正专心的看着安歌,便又毫无波澜的移开了视线。
而寄奴则是惊得睁大了双眼,今天他真的是大开眼界了!这说好的冰山脸对着一个姑娘家说热络就热络起来了,说好的铁血无情的主子对云小姐说柔情就柔情起来了!他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塞了一口狗粮!
这世界还真是玄幻了!
“你们都在啊?”安歌有些诧异。
此时几缕碎发调皮的耷拉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而那双清冷的眸子也因为水汽氤氲看起来有些湿漉漉的,比起以往更添了一丝柔弱。
对上凤墨离认真的眸子,安歌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了他身前的椅子上。
“坐好。”凤墨离只轻声说了一句,便十分顺手的替安歌擦拭起头发来。
许是安歌泡得久了,丝丝缕缕的玫瑰花香气悄然钻进凤墨离的鼻子里,墨眸里一片柔情蜜意,只觉岁月静好。
看着眼前一幕,茯苓几人心思各异。
茯苓:小姐与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人,凤世子确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寄奴:哎哟我去!今天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世子竟然能如此对一位姑娘如此轻声细语、温柔体贴、百般宠爱!
曲阳:……
待安歌头发大干,凤墨离才收手,扶着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拉了起来,低声道,“让曲阳再替你看一下。”
“哦。”说着安歌抬手随意的扒拉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又乖巧的走到桌前坐下,伸出手臂。
茯苓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曲阳,道,“小姐怎么样?”
“已无大碍。”替安歌诊完脉,曲阳悠然收回手,难得多叮嘱了一句,“这几天多喝点姜汁汤便可。”
“嗯。”闻言凤墨离满意的点点头,“歌儿,饿了吗?”
他记得方才茯苓说姜元叙是想强行拉着安歌去用午膳,经过那么多事一折腾,恐怕安歌现在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吧!
“嗯。”被他这么一说,安歌无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轻声道,“倒真的感觉有些饿了。”
午膳的时辰早被耽误了,原本是想着逃过沉香的四物补血汤才出的府,若是知道会闹出这么一出,她铁定会乖乖留在府里好好补血!
“属下这就吩咐厨房的人去将准备好的姜汤与鸡汤给端了上来!”还没等凤墨离吩咐,寄奴便很有眼力见儿的退出屋子。
背影看起来竟多了几分轻松,反正留在这里也只是白白的被喂狗粮,倒不如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迟来的午膳很是清淡,凤墨离照例给安歌盛了碗鸡汤递了过去,“喝点,去去寒。”
安歌也不推辞,那鸡汤口感清淡鲜美,一口入喉,温暖的感觉从舌尖一直传达到胃里,蔓延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一小碗汤下肚,安歌有些满足的舔了舔舌头。
“姜元叙现在在你手里?”安歌咽下一口虾球问道。
“嗯。”凤墨离夹起一根青菜放进安歌碗里,缓缓道,“歌儿想如何处置他?”
闻言安歌眉眼一沉,脸上浮现一抹名曰腹黑的笑意,阴森森的说道,“既然他那么喜好这种下作的药,不如让他一次性体验个够?”
三次相遇,结了三次梁子,这种“缘分”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自己受制于人不能动弹,姜元叙对茯苓的打骂羞辱,还有方才自己解毒时所受之苦,无论哪一条,安歌觉得都没有理由可以让她轻饶过姜元叙!
凤墨离宠溺一笑,毫无脾气的应道,“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着又给她夹了一块虾球,他发现,歌儿真的很喜欢吃虾!
“那凤墨离,”安歌偏着脑袋,眨了眨眼,甚是无辜道,“你那里有那种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