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一夏说,“但他已经死了。”
真是奇怪!可能豪门的这些千金小姐就是这样,奇奇怪怪。
“你为什么进来这里?”一夏问。
牢头脸色一黑,她凝视着一夏,见她神情很淡然,那双漂亮的眼眸平静无波。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牢头语气败坏的说道。
“是不能怎么样,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一夏说道,“你要坐多久?”
“怎么,怕我一直欺负你?”牢头反问。
“我并不害怕,你一点都不可怕。”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一夏知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何,都没什么可怕的。
“脸上的伤不疼了是吧?”牢头反问,露出凶光,意思是又欠揍了是吗?
“皮肉伤总会好的,不是吗?”一夏说着竟然笑了。
牢头见的笑容看的一怔,一夏本来就长的美,这么笑几分凄然却丝毫没有示弱,反而透着几分倔强和坚强。
“你叫什么名字?”一夏又问。
“你问我的名字做什么?想知道我的名字以后报复我?”牢头有问。
“报复你有什么意思,报复你也不会让我开心。”一夏回答,“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
“王梅花。”牢头回头,觉得自己根本不想回答但嘴巴却违心的说了。
“我叫明一夏。”她低声说。
“试问这里谁不知道。”王梅花说。
“这倒是。”一夏低低如是说,“现在只怕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杀父还能怕别人知道吗?”王梅花道。
“怕啊,不过怕大概也没用了。”一夏居然还点了一下头。
王梅花凝视着一夏,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位明小姐不像会杀父之人,她身上没有一点恹气,眼神也干清澈。她又这么瘦,自己一拳过去大概能把她打扁,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
她心里有着疑惑,然后回到床铺去睡觉。睡熟前莫名的转过身,看向明一夏。她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她总以为那些豪门千金小姐是吃不得苦受不得罪的,今天下午全号子里的人都在为难她,欺辱她。她从一开始震惊难以接受外,之后接受的非常平静。她其实并不讨厌明一夏,只是她是牢头,谁进来她都得拿出手段教训一顿,把人镇住了,之后才会听话。
晚上吃饭,号子里的只有白菜豆腐,而且是一点油水都没有的。就是他们这些吃惯了牢房火食的,这样食物都会觉得难以入口。
明一夏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一口一口的吃,吃的很认真很专注。
后来又有人过去欺负她,她也只是看了那人一眼,然后低下头不出声。如果刚来那一刻她还震惊和受辱,后来却平静以对。她的平静,让欺负她的人都觉得无趣了。
第二天清晨,这个时候是最冷的,看守所没有空调更不会有暖气,那个瘦瘦小小的女人突然走到一夏面前,目光一瞪说:“喂,把你的衣服给我穿。”
一夏看着这个女人,长的比较自己还矮,干瘦干瘦的,手插在腰上,很凶的样子。其实要是真的打架,她未必会输。但她没有,缓缓的脱下了自己的羽绒外套。
“给你。”她里面只这穿了一件毛衣,她仿佛不觉得冷,站的直直的没什么表情。
瘦弱女人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还愣了一下。
“你没衣服穿吗?”王梅花冲着瘦弱女人一声吼。
“没关系,给她穿吧。”一夏说,“我不冷。”
瘦弱女人从她手里拿走了羽绒外套,她还是很怕王梅花的,拿着衣服赶紧的走开了。
“你最好真的不冷,否则你要是生病了,可没有人会管你。”王梅花看到她脸上还肿的吓人,莫名的觉得心虚。
“真的不冷。”一夏浅笑一声。
这会儿是洗漱时间,王梅花看了她一眼便说:“赶紧洗漱,今天要干活。”
干活,一夏想不明白要干什么活?
“缝鞋底和绣花,每天都有定量,你是新人第一天开始,缝两百个。”王梅花是牢头管着她们的量,对她下任务。
一夏不知道缝鞋底个是什么概念,她排着队赶紧的洗了脸,早餐就是一个干脆的难以下咽的馒头和糊糊。
她食不知味的吃着,吃完就开始要去干活。等被带到干活的地方她才知道所谓的缝鞋底是怎么回事。是一种厚的鞋底,高高的鞋底摞在每个人的工位旁,然后给一人发只勾针和一大捆粗线,把一个厚厚的棉麻布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