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抬步坐到了床边。
他渐渐逼近,陶夭下意识后仰,最后,男人一把圈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
“干嘛呀。”
“甜吗?”程牧手心揉捏着她的后颈,额头抵着她额头,四目相对,声音低低地问。
陶夭抿着唇只笑,不吭声。
“砰砰砰——”
一道敲门声突然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暧昧气流渐渐在消散。
程牧松手的同时在她碎发上胡乱地揉了揉,抬步去开门。
他很快去而复返,手上拎着保镖买回来的东西,一堆外敷内服的药,两件裙子。
将药膏等一堆东西拿出来,他先拎了裙子看。
陶夭微微愣一下,诧异地问:“你让他们出去买这些?”
“不是大腿疼么?”程牧手指揉捻着裙子的布料,说话间又抬眸打量她一眼,反问,“穿裤子都没有不舒服?”
当然不舒服。
不过,没想到他会连这个都想到而已。
陶夭心里甜滋滋的,眼角眉梢都忍不住流露出笑意,定定地看了男人几眼,随手拿了一盒药膏看。
看不懂……
她顿时有些无语,一伸手将东西递给程牧:“喏。”
程牧摘了吊牌将裙子暂且放边上,抬手拿了药膏盒子看。
他看说明,陶夭看他,看两眼又想和他亲近,一手扯着被子蹭到他跟前,将脸颊贴在他胳膊上。
程牧转头看她一眼,轻笑说:“来,抹药。”
“谢谢啊。”陶夭轻轻说。
话音落地,她一手掀开被子,在床上乖乖地躺成了一个大字。
程牧:“……”
他目光扫一眼她的腿,叹口气,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他洗手这工夫,陶夭自己将上面的T恤也脱了,背部朝外侧躺着,最大限度地避免碰到伤。
这场景,其实有几许香艳。
程牧洗了手出来免不了微微一怔,抬步到了她跟前,坐到床边。
陶夭就穿了内衣躺在他手边,线条优美得像一副油画。
他一时情动,俯下身在她光裸的手臂上落了一个吻,而后,他才拿了棉签帮她抹药。
祛瘀药膏有一股清凉触感,又有薄荷清香。
陶夭侧躺着,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一线天,橘红色的晚霞似乎漫了上来,温柔了岁月时光。
身处异国他乡,她却如此踏实。
“程牧。”她突然道。
程牧正帮她大腿处抹药,头也没抬地问:“碰疼了?”
“没。”他抹药的动作分外轻柔,没有一点疼的感觉,只让她觉得自己在被人呵护。陶夭笑着说,“就是想叫叫你。”
“张开些。”
“嗯?”
程牧语调微哑:“腿。”
岁月静好的氛围顿时被破坏,陶夭屏息,默默地将两条腿分得更开一些,方便他抹药。
房间里彻底静了下来。
只有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倒像一场煎熬了。
好一会,几处伤到的地方总算都涂抹了药,程牧将棉签扔到垃圾筒去洗手间里洗手,那种被压迫感才蓦地消失了。
陶夭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平缓着情绪。
床头柜上,程牧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抬手拿到跟前看一眼,屏幕上跃动着一个名字:“Anna。”
她没接,朝洗手间方向喊:“电话。”
程牧很快出来,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就在房间里接通了。
这一次,两个人很简短地说了几句话,陶夭大概也听明白了,等他挂断后有些意外地问:“她要过来?”
“不欢迎啊?”
陶夭轻轻一撇嘴:“没有。”
她对Anna其实并无敌意,只是羡慕人家出色。
不过……
她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地问程牧:“你来了M国,还特意通知了她呀,真有心。”
“瞧瞧你这酸样。”
“本来啊。”
程牧到床边将她扶坐起身,好笑地说:“她和电影大王的亲弟弟交情颇深,等会介绍我们认识。”
陶夭足足愣了好几秒,哦了一声。
程牧瞧见她这下倒没什么反应,一手环着她肩问:“怎么?”
陶夭侧着脸问他:“你是不是因为我复试结果可能不好,特地让她帮我介绍资源呀?”
她想的和他做的还有些出入,程牧淡笑了一下。
陶夭看见他这样子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她坐正了身子,一脸认真地说:“不用这样的,没通过就没通过,说明我还是不够好,以后有机会再来争取其他角色就行了。两年不算短,却也不长,圈子里好多人比我错过的机会多多了,可但凡有能力,早晚会出头。”
说完话,她有些动容地看着程牧。
没想到他会这么给自己铺路,虽然一直以来他都为她做了很多事,可说起来性质不太一样。以前在国内,香江那块地方他想怎么样都可以,想要帮扶他也只需要吩咐别人去实施。
在外面不一样,他帮扶她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在她心里,一贯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他去请求拜托别人,这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情。
也许她太过敏感,可是她不安。
程牧仿佛也能看明白她情绪,主动解释说:“一句话一顿饭的事情而已,Anna自己要过来,倒也不是我的意思。”
陶夭笑笑,由衷地说:“反正还是该谢谢你。”
“你这一天说了几个谢了?”程牧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强调说,“不许这么见外了。”
“好,你帮我穿裙子。”该说的也说了,陶夭也不多言,仰着脸又笑眯眯地圈住了他的腰。
程牧这情绪因为她上上下下,倒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抬手在她脸颊上拧了一把,他挑了一件短袖印花长裙帮她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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