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前掌权人霍东城今天下葬。同时,霍云庭出面解释了前两天照片的事情,称:他在会所玩乐的绯闻纯属中伤,事实上,他因为父亲去世悲伤过度在会所饮酒,边上那个女人是他未婚妻,公司某董事的千金。
娱乐圈好像每天都这么热闹……
陶夭正胡思乱想,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来电:二哥。
她握着手机短暂地纠结了一下,接通道:“喂。”
“干嘛呢?”程牧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陶夭抿抿唇角,低声说:“卸妆呢。你打电话有事吗?”
程牧:“……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陶夭:“没有。”
程牧在那边哼了一声,又说:“下午是不是休息?霍家这边完事了我过来接你,一起回程宅。”
“啊,我下午不休息。”
“不休息?”
“嗯。我有形体训练课要上,两个半小时呢,完了还得回酒店,七点多剧组要聚餐,傅影帝的戏份今天杀青了。”话落,她紧跟着补充说,“那个,我肯定要参加的。”
程牧那边静了好一会:“等会把聚餐的地址给我,我九点过来接你。”
他语气微微低沉,是不悦的前兆。
陶夭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她握着电话没放回去,边上的化妆师看一眼她的脸色,又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苏瑾年过来的那一次,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姑娘身上秘密可真够多的。
陶夭心里想着事,倒也没有察觉到她的神色,她点开微信页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秘密基地里孟乐乐艾特了她。
孟乐乐:“陶夭姐你下午过来吗?@陶夭”
她直接回复说:“不了。我下午要上课,你们二哥应该会过去。”
孟乐乐:“心情不美。[撇嘴][撇嘴][撇嘴]”
陶夭:“乖。”
孟乐乐:“啊啊啊啊啊,女神哄我了。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孟明川突然出现:“孟乐乐你很聒噪。陶夭你下午上什么课?《青天衙门》这边试镜确定不来?”
陶夭:“形体训练课。嗯,不来了。”
孟明川:“嘿。于导刚才发了好一通火,说是下午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导这个剧了,啧啧。”
陶夭:“你好像很幸灾乐祸?”
孟明川:“哈,被你看出来了。事实上我和于导想法一样。女主角色蛮重要,没选好毁剧。”
陶夭安慰他:“情况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
孟明川:“但愿。”
陶夭低头在微信群里说了两句话,边上化妆师出声提醒她:“好了可以了。不过你一会洗完了之后有时间敷个舒缓面膜吧,这几天脸好像有点干,用个补水的。”
“知道了,谢谢王姐。”陶夭收了手机。
化妆师开始收拾零碎东西。
陶夭拿了包,和尤可人一起回酒店。
——
七点半,剧组众人在一品轩聚餐。
整个二楼热闹无比。
时至八点半,许是太放松,主桌上好几个男人都喝高了,有人扯着嗓子说:“诶诶诶,光喝酒没意思啊,想个节目。”
“对对对,玩起来。”
“大家想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行吗?没难度。”
“可以吧。”
他话音落地,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会,最终,在好几个女生的坚持下,确定玩真心话大冒险。
陶夭晕乎乎地和边上女生猜拳。
她下午活动量有些超负荷,没怎么休息又过来吃饭,刚才还随众人一起敬了傅远三杯酒,脑子有点晕。
“行,就你了。”两三次过后,和她猜拳的女生朝着其他人喊,“我们这边陶夭输了,哈哈。”
“远哥,哈哈,我们这边是远哥。”随之响起的一道男声笑着说,“有缘啊这是,让这两人给咱们表演个什么节目?”
“表演什么啊?”陶夭有些错愕地看向边上的凤奕。
凤奕无奈说:“没听清啊?真心话大冒险说白了就是大冒险,这圈子里一众人很少选真心话,一般直接忽略。刚才分两拨猜拳是为了选两个人出来,大冒险能玩得有趣点。”
陶夭:“……”
她抬手在眉心里揉了揉,抬眸看了傅远一眼。
傅远显然也有些错愕,正看着她。
他看上去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许是因为刚才跟着众人喝得有点多了,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慵懒随性的笑意,醉人得很。
两个要接受惩罚的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其他人更热闹地建议起来。
“要不唱歌?远哥唱歌不错,陶夭你会唱歌吗?”
“我觉得情侣对唱比较好诶。”
“补个吻戏吧?两个人在剧里演情侣连个吻戏都没有!”
“哈哈哈,要不喝个交杯酒?”
“公主抱?”
一众人越说越离谱,别说傅远影帝的身份了,看样子连陶夭有主的事情都给忘了。
刘庆鑫眼见傅远微微蹙眉,陶夭一脸错愕,正想开口打圆场囫囵过去,站起身太猛,连自己的椅子都给带翻了。
大厅里一众人看着他哄然而笑,有人大声说:“刘导您别激动啊,输的是远哥,不是你。”
“我看是你比较激动。”蓦地,他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
喊话的人一愣,红着脸嘀咕说:“怪了。怎么好像听见大老板的声音了,哈哈。”
他在笑,笑着笑着才发现,整个二楼只有他一个在笑。
其他人神色各异地看着他,古怪得很。
男人也慢慢收了笑,下意识转过身去,对上程牧阴沉冷漠的脸色,砰一声起身,结结巴巴唤:“程……程董……”
程牧不发一言地看着他。
男人本来就有些晕,倏然对上他,腿肚子都有些抖。
边上副导演赵柯一把扶住他,笑说:“程董您怎么来了?”
程牧声音冷冰冰:“怎么,不能?”
赵柯一噎,干笑说:“能。当然能。对了,您是过来接陶夭的吗?晚饭吃过了没?要不要……”
“不用。”程牧抬眸看了不远处面色微红的陶夭一眼,声音蓦地又阴沉了两个度,“还不过来?”
他这做派,简直像严苛的父亲出门找到了不学无术的小女儿,一众人顿时有了一种自己是狐朋狗友之流的错觉。
陶夭抿唇站起身,看了凤奕一眼,有些尴尬说:“那我走了。”
凤奕抬抬眼皮:“去吧。”
陶夭拎着包和外套到了程牧跟前,后者垂眸,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握着她手腕直接走了。
他步子大,陶夭跟上他有些吃力。
目送两人消失在二楼拐角,满大厅人都如释重负。
两秒钟后——
“卧槽,不就玩个游戏么!”
“吓死我了都,第一次见他脸色难看成这样!”
“这醋劲也太大了吧,恐怖!”
“感觉陶夭要遭殃了!”
“诶,我刚才莫名地有一种自己拐带了陶夭的感觉!”
“噗,我也是!”
“他一看就是那种占有欲超强的男人啊,就上次半夜那个床照,艾玛,床照都不行,还印个吻痕,跟盖章似的。”有人无奈地喟叹两声,抬眸看见傅远,连忙说,“远哥您别和吃醋的男人一般见识啊,他们没什么理智的。”
傅远看着她微笑一下:“没事儿。”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最糟糕的事,大抵就是遇上了这么一个不怎么讲理的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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