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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明显得怔了怔,他接过钱,认真地看着她,眸子里的光疑惑而又带着些许的失落。
她终于平静下来,那种疯狂的欲念被压下去之后,如野草一般疯长的思念再一次蔓延开来。
她把手机拿在手中,斟酌了半天后,终于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在天上人间,你能不能过来陪我?”
电话那头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过了许久,他终于发出声音,声音低沉,清冷淡泊。
“都这么晚了,改天吧!”
“不可以,我今天就要你来陪。”她执拗地吼了出来。
换作平时,如果是他拒绝的事情,她一定会顺从的,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中憋闷,这口气不吐出来,她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憋死的。
男孩听到她的吼声后,停下脚步在门外滞留了几分钟,等到房间里安静下来,他才拿着威士忌走进来,看到她生气的神情,很乖巧地给她倒了一杯,然后识趣地走了出去。
他终究还是没有来。
即便是她真的生气了,在他的眼里,还是无足轻重的。
他心心念念牵挂着的那个人,永远都不是她。
泪水和着酒水一起流到肚子里,带着苦涩的味道,令人作呕。
等她喝得摇摇晃晃地从夜总会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一个修长的影子半靠在她的车前,手中还有燃着的半支香烟,在夜风中忽闪着红色的火星,在他放在嘴边的那一刻,红色的火星映亮了他忧郁的面容。
她几乎是飞奔着扑向他的身边,哪怕迎接她的是拒绝或是狠狠地摔倒,她也毫不犹豫地飞扑向他。
沾满泪痕的脸埋进他温凉的脖颈间,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再也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停地抽泣着,大声地质问他。
他被动地接受着她的拥抱,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任凭她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可不可以试着爱我?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心意放在我这里,可以吗?”
如此卑微的乞求,让他的心中一阵绞痛,如果可以,他也想对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女子说:“可以施舍一点点爱情给我吗?”
如果爱情能够施舍,那要心有何用?
一颗心已经被填满,哪里来的位置可以放她挤进来呢?
他们之间,本不过就是同命相连的身份,何来的爱情呢?
“你喝多了,谭歌,这不像你!”
这是最隐晦的拒绝,他不能说得更直白。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应该能听懂他的拒绝。
她果然停止了哭泣,仰起头近乎痴迷地看着他。
仿佛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再一次向他求证:“真的不可以吗?”
他点点头,目光坚毅。
泪水再一次顺着谭歌的脸颊汹涌而出,从未有过的绝望紧紧将她包围,让她觉得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