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经历了一场无厘头撕逼大战的安亦谦,在他们走后,才得以安静片刻。
病房里空荡荡的,转眼只剩下他和躺在床上的那具冰冷的尸体了。
安亦谦起身,走到病床前。
他朝床上的人凝望了几分钟,眼神里闪过愤恨,闪过同情。
最后,他还是以密约国敬拜逝者的方式朝病床上的苏正微微鞠躬,然后伸手,替他盖上白布。
……
苏若锦跟着萧安的脚步,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慢慢地散步。
医院的花园本来就不大,没多久,一圈就逛完了,萧安一句话没说,又开始闷头逛第二圈,苏若锦却忍不住了,站住脚,开口叫住他。
“外公。”苏若锦有些憋屈。“外公您为啥不让我拒绝遗产。”
她本以为,就算全世界不理解她,她的外公也一定会是支持自己的那一个,可是今天的事……苏若锦闷闷不乐。
“爸他立那样一份遗嘱,目的已经十分明显:他就是想把有一切留给苏若玉。既然这是他老人家的遗愿,我自当遵从。反正我也从没想过要他任何东西。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萧安叹息着摇摇头,在路边长椅上落座。
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苏若锦会意,垂头丧气地坐过去。
“傻孩子!”萧安摸着苏若锦的头,语重心长地开导她:“你这回还真的是冤枉你爹了。”
萧安对老管家比了一个眼神,老管家会意,很自觉地背过身去。
“你可知你遗产说不要就不要,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苏若锦不解,她不接遗产,怎么还成罪人了?
“若锦不懂,请外公明示。”
“若是你不接手苏氏企业,不出一年,苏氏必将易主,或者改姓印,或者更糟。”
苏若锦总算懂老人的意思了,她摆摆手,对老人观点显然不敢苟同。
“外公,您若是担心印政的人品,那绝对是您多虑了。对,他在我和若玉这件事上的确有不当的地方,但是因此否定一个人,有失偏颇。”倒不是苏若锦对印政还存着多少感情,她是个就事论事的人,不喜欢吧把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而且她和印政认识这么多年,印政也就在她和苏若玉的事情上犯了糊涂。
他的确不算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的坏人。
然而,萧安却笑着摇了摇头。
“老张,东西拿来。”萧安回头对老管家说。
老管家忙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成巴掌大小的软剑,双手恭敬地将软剑奉给萧安之后,又十分自觉地背过身,充当背景板。
“这是?”苏若锦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你可别小看这东西。”萧安一解开绳子,软剑就立马恢复长直,没有一点弯痕迹,看得苏若锦目瞪口呆。
“我派人去查过了,这个东西工艺精良,不是普通人能买得到的。而且这种具有极强杀伤力的冷兵器,一般只供做军用,当然,一般人也没人用这个东西。”
“那这是……?”苏若锦不解,只供军用,那外公是怎么得到的?
“捡的。”
“捡的?!”有市无价的宝贝,买都买不到的兵器,居然如此轻松就能被人捡到?
外公没有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