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桥玄的回信中对陈旭非常推崇,说只要陈旭经过磨练,必定会成为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
桥玄看人的眼光,桥瑁从来不会怀疑,但是陈旭毕竟杀了张其一家,若是让张恭知道陈旭在他手下做事,又怎会善罢甘休?
再说,前兵曹掾史吴丰就被陈旭所杀,若是启用他,一千多郡国兵又会怎么想?
见桥瑁与众人沉默不语,桥宇大声说道:“陈文昭杀人只为义字,乡人谁不称赞?陛下现今大赦天下,他便是无罪之身。如今黄巾叛乱,正是用人之际,还请郡守大人三思。”
桥宇与陈旭相交莫逆,一直想为他谋个前程,如今既然有如此好的机会,他自然竭力推荐陈旭。
“荒谬,此子虽勇,然他出身贫寒,又怎会熟读兵法?”
郡丞为人比较正直,虽说陈旭杀掉张其一家,使他非常佩服,但还是不相信桥宇之言,直接出声反驳。
桥宇闻言,有些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陈旭杀人后被他藏匿家中,然后熟读兵书吧?
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得失,桥瑁仍然决定启用陈旭。
毕竟,若是无法守住东郡,他的罪责肯定不小。
再说他本来就与宦官势同水火,再被他们记恨也没有什么,至于郡国兵那里,就让陈旭自己解决吧。
既然桥玄对陈旭期望如此之高,想必他有些过人之处。
想通这些,桥瑁当即出言:“我最近才得知,陈文昭逃逸之后,乔装打扮、隐姓埋名去了睢阳,不知怎么就被我的伯父看重,倾囊教授兵法。直到大赦天下以后,陈旭才将真实身份告知伯父。”
桥瑁说完之后,在座众人脸色各异。没有一个人会相信,陈旭隐姓埋名被桥玄看重的鬼话。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藏匿陈旭的居然是他这个东郡太守。然而在座之人都是桥瑁党羽,虽然知道其中猫腻,却也没人说破。
“陈文昭被桥公看众?”
陈旭被桥玄看众之事,他们都感到稀奇。
桥玄名声极大,曾经还位列三公,他看人的眼光之准,天下皆知。既然陈旭被他看中,说明他必然有过人之处。
“不错,伯父来信,竭力称赞陈文昭,说假以时日,陈文昭必将成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就连他的字也是伯父所取。”
“伯父曾言,如今天下混沌,给他取字文昭,就是希望他能以文安邦,以武定国,如同旭日东升一般,为天下带来光明,以壮我昭昭大汉之声威。”
听闻桥玄如此夸赞陈旭,在座众人尽皆变色。
桥玄的评价不可谓不高,若果真如此,陈旭就值得他们重视了。
“既然蒙桥公如此称赞,此子定然不凡,征辟他为义军首领,可也。”郡丞出言说道。
他为人虽说比较正直,但还是有些门户之见,之前见陈旭出身贫寒,还有些轻视。
如今既知陈旭被桥玄看众,还让桥玄倾囊教授兵法,就算得上是桥玄的半个弟子。
如此一来,陈旭绝非外人,他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既然如此,就没有理由拒绝。
众人都不反对,只有长史问道:“我观黄巾动静,不日便有可能攻城,要请回陈文昭,来回恐怕要十数日之久。若在此期间,贼人攻城,却是奈何?”
“哈哈,此事何难?三日前文昭就回到濮阳,处理完村中事务,不日便会过来看我。”
桥宇见终于可以为陈旭谋个前程,大喜过望。
陈旭回到陈家村,虽说一开始忙着村中之事,没有来探望桥氏父子,却让人给两人通过信,还带回来了一封桥玄的书信。
就在此时,一个桥宇的随从出现在门口,向桥宇打了个手势。
桥宇出去,随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桥宇顿时面露喜色。
转身回到郡守府,桥宇对众人说道:“不曾想文昭刚好过来看我,容我先失陪一下。”
言毕,桥宇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一个多月不见,他也甚为思念陈旭。
“诸君,既然决定征辟陈文昭为义军首领,我等不妨出去迎接一番,毕竟破贼之事,还要仰仗文昭。”
桥瑁知道自己伯父看众陈旭,再加上陈旭也算得上是桥氏的门生,就想要多多提携他。
众人闻言,都没有拒绝。
他们虽说位高权重,陈旭跟他们比起来相差甚远。然陈旭前番杀掉张其一家,本就闻名州郡,令士族刮目相待。
而今更是被桥玄看众,成为桥氏门生,如此便将与众人同殿为臣。再加上还要仰仗陈旭抵抗黄巾,所以就跟随桥瑁一同出去。
他们也都都想看看,能被桥玄竭力称赞之人,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