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其中不乏仇视十常侍与张家的士族子弟。
他们没想到陈旭一介布衣,居然能够说出这番大道理,当下轰然叫好,更有人挽起袖子附声喝骂。
吴丰闻言,面红耳赤,他投靠张家,素来被郡中士族敌视,但是他执掌郡国兵马,却从来无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羞辱与他。
吴丰恼羞成怒,怒喝一声,纵马横枪,就要前来取陈旭性命。
张父见状大骇,生怕陈旭恼怒,动手杀了自己与张其,连忙喝道:“曲阙切莫动手。”
但是吴丰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何听得进去张父的言语?
张母此时终于赶了过来,眼见吴丰发狂,怕误伤自己丈夫、孩子,当下骂道:“吴丰竖子,欲害我家良人、孩儿性命乎?莫非忘了你的兵曹掾史如何得来?再不住手,若我良人、孩儿有所闪失,定将你挫骨扬灰。”
张母只是一介妇人,居然敢如此喝骂一郡的兵曹掾史,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更让人惊讶的是,吴丰闻言,虽然仍旧愤怒,却制止住战马,不敢继续前行。
有人见吴丰被妇人喝骂,却不敢言语,当下出言骂道:“通过十常侍买官换爵,怪不得甘做张家走狗。”
当然,兵曹掾史毕竟执掌一郡兵马,虽然很多人不齿吴丰为人,却也不敢出言。
陈旭听得声音有些熟悉,将视线落在骂吴丰的人身上,没想到居然是桥宇。
桥宇见陈旭望向他,对陈旭一笑,陈旭也隐晦的回了一笑。
收回视线,看着进退维艰的吴丰,陈旭继续骂道:“无胆鼠辈,阉党爪牙,既然畏惧妇人之言,又如何敢挡某家去路?”
吴丰的兵曹掾史虽说是买来的,但到底是个武将,一而再的被人侮辱,本就怒火中烧。
之前因为投鼠忌器,再加上畏惧张家权势,才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怒火,没有上前与陈旭厮杀。
此时闻得陈旭再次骂他,说他‘畏惧妇人之言’,如何能忍?大吼一声,不管不顾的拍马直取陈旭。
见吴丰被激怒,陈旭心中一喜,嘴上却大声骂道:“狗官,你惧怕阉党权势,我陈旭堂堂八尺男儿,又何惧之?今日我便豁出性命,为民除害。”
话毕,陈旭双手用力,扭断了张家父子的脖子,然后将两具尸体狠狠扔向吴丰。
吴丰见张家父子毙命,心中大骇,脑袋清醒了一下,连忙闪身躲避二人尸体。
说说这吴丰,虽说是买的官职,手上武艺倒是不凡,一拉缰绳,胯下骏马就闪向左边。
陈旭神力惊人,张家父子的尸体砸在地上,顿时面目全非,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却见陈旭并不就此收手,双脚猛一剁地,急速冲向吴丰。
吴丰还未从张家父子的死亡中回过神,见陈旭向他扑来,心中大骇,连忙挺枪直刺,却不想被陈旭一把抓住枪尖,猛一用力,就将吴丰拉了下来,甩出四五米远。
夺过长枪,陈旭奋力一投,就将吴丰钉死在地上。
然后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纵马取回长枪,一番动作下来,宛若行云流水。
短短时间内,先是吴丰被激怒,然后陈旭先杀张家父子,再杀吴丰夺马,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直到陈旭翻身上马,拿到长枪之时,围观之人才反应过来。
十常侍权势滔天,吴丰也是兵曹掾史,没有人想到陈旭胆敢当街杀人。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看着如同魔神般的陈旭,众人全都心中大骇,这得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做出这些事来?
见丈夫、儿子惨死,张母悲痛不已,斯歇底的叫道:“啊啊啊,你们都给我上,杀了那个贼人。”
张府家奴往常虽说横行乡里,但是欺负的都是一些老实人,今日看到陈旭如此冷血勇猛,身为兵曹掾史的吴丰转眼就被杀死,心中都有惧意。
张母怨毒的看陈旭,大声嘶喊着:“杀,都给我杀,杀死陈旭,赏钱十万,我不仅要让他死,还要让整个陈家村陪葬。”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万钱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张家家奴闻言,个个气势如虹,就要向前杀陈旭领赏。
然而却有人比他们更快,吴丰带来的八骑,全都是他的心腹,眼见吴丰被杀,他们虽然畏惧陈旭勇猛,仍然驱马前来报仇。
前世的陈旭不会骑马,但是这个身体却骑过村中的耕马。
耕马性情温和,都是一些年老或是有缺陷的马匹,它们都不适合长期奔跑。
才开始骑上吴丰的马匹,陈旭还有些担心,但是这具身体,似乎对骑马有着特殊的天赋,刚骑上这匹好马,陈旭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兴奋。
初次杀人的陈旭,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见八骑向自己杀来,陈旭丝毫不惧,虎吼一声,挺起长枪拍马上前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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