眦必报,再加上他是张恭的亲戚,素来横行乡里,无人招惹,今日吃了如此大亏,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以后还要小心防备为妙。”
陈虎满不在意地说道:“那厮这般熊样,低声下气,还要请我们去吃饭,怕他作甚?”
望着陈静的眼睛,陈旭没有出声,他想听听这个少有谋略的族弟,有何高论。
陈静两眼露出睿智的光芒,缓缓说道,“正是如此,才要警惕防备。”
他后面分析到,张其此人虽是纨绔,却不是草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张其不会不懂。
既然张其知道陈旭两人的身份,以他们张家在濮阳的势力,又何愁以后不能报复两人?
当时的形势,对张其很不利,若是他执意相逼,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所以他才会委曲求全。
而且,陈家村民风彪悍,团结一致,‘陈氏三杰’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张其以后就算想要报复,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行动。
毕竟,陈旭、陈虎两人在村中威望很高,深得族中子弟爱戴。
陈家子弟只是一介布衣,除了满腔义气一无所有,若是张其逼迫过甚,族中子弟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让张其血溅五步。
秦王尚惧匹夫之怒,何况张其小儿乎?
但是,明枪易短,暗箭难防。张其家族势力极大,他很有可能会收拢死士,暗中刺杀。
陈旭听完陈静的一番话,不由恍然大悟,对陈静更是刮目相看。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得知,陈静多有谋略,却不想他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将此事分析的如此透彻。
陈虎闻言,抓了抓后脑勺,大声说道:“毁啦,毁啦!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这厮如此奸诈,当初就应该一刀结果了他。”
陈虎此时有些六神无主,一手拍向陈旭的肩膀,一手拍向陈静的肩膀。
两人如何不了解陈虎?见他说‘毁啦,毁啦’,就知道他要拍人,连忙躲闪。
两手都落空,陈虎满脸幽怨,委屈地说道:“大兄,怎么连你也开始躲我了?”
一阵恶寒……
思量半晌,陈静缓缓说道:“大兄、阿虎之勇,常人莫及,以后你们寝则同室,出门在外也要约上三五个村中子弟、携带利刃,如此张其若想报复,必然忌惮。”
陈旭此时,感慨良多。
他原以为在这个时代,自己只是一介布衣,却不想身后还有一帮民风彪悍、团结一致的族中子弟。
阿虎与自己勇武过人的名声,就连飞扬跋扈的张其也要忌惮三分。
无论在哪个时代,自身的实力都尤为重要,特别是乱世将至,若不能搏出一个功名,就会像现在这样,连生病求医都要四处借钱。若与人结怨,更是要忍气吞声。
握紧拳头,陈旭在心底呐喊:“功名利禄马上取,我要用自己的一身武艺,为陈家村的族人搏出一个未来。”
……
“阿虎、阿静,如今流民众多,盗贼蜂拥四起,我意召集村中子弟,闲事操练武艺。”
“一则,可以防备盗贼来犯、守护家园;二则,若有需要时,可以凭借一身武艺,在马上博取功名利禄,不知两位贤弟以为如何?”
陈旭思量着以后的事情,觉得族中子弟将会是他的一大助力,当下出言说道。
听到陈旭的话,陈静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他素有大志,早就想召集族中子弟凝聚成一股势力。
但是在村中,他的威望不及陈旭,所以愿望一直未能实施,今日陈旭主动提起此事,他又怎能不高兴?
“大兄,只要你开口,哪个敢不来的话我就去揍他。”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当然是陈虎了。少年总是有理想的,夺取功名、坐拥富贵又有哪个不愿意?就连粗线条的陈虎亦不例外。
陈家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大多数都姓陈,每家几乎都沾亲带故,是当地的一个大村落。
三人定计已毕,陈旭登高一呼,村中少年从者如云,最后除去陈旭、陈虎、陈静三人,从村中选出16到25岁身体健壮的族人104人。
村中兵器不多,大多数少年以木棍代之。
陈旭自己也没学过武艺,说到训练,无非是把后世军训的内容选择一部分出来,锻炼众人的纪律性。
每日还要让众人围着村落负重长跑,锻炼众人的耐力。另外还让族中子弟蹲马步、打熬力气。
喜欢用刀的,就让他们用木刀每日练习劈砍、格挡;喜欢长枪的,就让他们每日练习刺、挑等最基本的动作。
陈旭深知‘熟能生巧’,他将来要带着这些少年上战场,真正的战场拼杀,比的无非就是速度、力量、耐力、以及团结作战的能力。
眼前这些对他们最基本的训练,以后都将是他们保命的根本。
从此以后,陈家村的少年每日操练,喊声震天,四周盗贼胆寒,不敢侵犯。
张其也一直没有前来报复,好像当日在濮阳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他真的不准备追究了一般。
如此过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