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挑选,随手拿了一件,又拿了一条居家的裤子,转身就往床边走。
“其实你这样的伤口好像还是穿衬衣比较方便。”她看着依旧坐在床边的容许,“虽然是在房间里面,但是你现在是病人,就算房间里面有空调,躺在床上,我觉得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
她脱了鞋子就又上了床,走到他的身边,手里的衣服裤子放下,“你能自己穿吗?”
她看着他胸口的纱布,左边是缠在了手臂上,她很担心他不能自己移动,刚刚他应该都是用的左手掀被子。
“好像……不能。”容许看着她认真的小脸,语气平静。
“那我……帮你吧!”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她将床上的木桌放下,又扶着他起身,站在床边看着他,“你的意见呢?穿不穿?”
“穿。”
“哦!那好吧!”她也是那样想的。
想到刚刚在被子里面,看见他什么只穿了一条平角裤的样子,她就小脸泛红。
拿着衬衣帮他穿在身上,扣纽扣的时候就只扣了下面的三颗,目光紧锁住中间的纽扣,“容先生,你觉得扣上中间的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伤口?会不会不舒服?”
她怎么感觉在自己在容许的面前,失去了判断力?
容许看着她纠结的小脸,淡淡道,“可以扣。”
“好吧!”她深呼吸一口气,小手尽量不挨着他的肌肤,但还是偶尔触碰了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身上的肌肤其实并没有那么冷冰冰的,相反还是有一点温温的。
衣服穿好了,但是裤子就纠结了。
她在作死啊!
为什么要帮容许穿衣服?
“容先生,你等等,我去找冷闲进来帮你,顺便把承承诺诺带过来看看你,你精神还ok吗?可以见他们吗?我怕他们会吵到你。”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可是她真的不能帮容许穿裤子。
就算他们不久前才亲密接触过,可是她真的意识不清,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我可以。”容许点点头。
他刚刚真的以为她还会帮自己穿裤子的,可是看着她要走,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慕凉泊挠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立刻就离开了他的房间,而且他还记得她问的容许是不是他派人将她弄到他房间里面的,似乎还没有得到回答。
她出去就看见冷闲站在门口,她双手握成了拳头,“容先生叫你进去!”
“慕小姐辛苦你照顾先生了。”冷闲说完就往里面走。
他进去就看见容许站在床边,正在提裤子。
“先生,你能先休息一下吗?”他可是刚刚取了心脏处的子弹啊!
“无事。”容许穿好了裤子,清冷的目光看了眼已经空了的小碗,“以后不准自作主张。”
“那不是我的主意。”他上次因为骗了先生,过了时间才去接他,就面壁试过了一整天,不见天日,练一滴水都没有喝。
当他不是怕惩罚,而是这个主意真的不是他说的啊!
是梅度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