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脚步微顿,黑眸看着她,“不可以。”
简简单单三个字,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一走,冷闲就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等着她们出来。
果果被林逾静抱着出去,她委屈的快哭了,“妈咪,为什么大伯不准?”
“太远了,你在那里上学不是很好吗?还有其他的小朋友陪着你,只是没有诺诺而已,你想见诺诺,可以给他打电话啊!你们可以周末约着一起玩啊!”林逾静温柔的看着她。
他们出去的时候,容许已经走远了,那个高冷清贵的背影在他她们的面前渐行渐远。
他们算是亲人,可是在那么清冷的容许眼里,只是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点。
如果是他还在,可能都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敢和容许唱反调的人,因为和他唱反调,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妈咪,我不怕远呢!坐车车!”她又不是走路去上学。
“果果,要听话知不知道?不然大伯就不喜欢你了。”她抱着果果走进电梯,冷闲一直面无表情的跟在他们的身侧。
“大伯已经不喜欢我了,都不让我和诺诺在一个学校,他也不是我爹地了!妈咪,我的爹地呢?”果果大眼睛里面流出晶莹的眼泪,彻底趴在林逾静的肩上大哭起来。
“果果乖,爹地去了很远的地方,远到果果这辈子他都没有办法会来见果果了,但是呢!果果有妈咪,还有大伯,还有祖爷爷,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亲人疼果果的。”林逾静拍着她的小小的背,柔和的安慰。
“其他的人是什么人?果果认识吗?”她哽咽着,忽然之间就没有爹地了,心里难过极了。
“以后会认识的。”她笑了笑。
她一直以为容许会孤身一辈子,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她宁愿那个小孩是容怀的私生子,也不希望那是容许的。
可现实往往很残酷。
冷闲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于忽然发生的承承这件事,措手不及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先生,至少其他的人都知道了,先生乃至整个容家都最后知道的。
慕凉泊真的瞒的很好,甚至还在这里上班,在先生的面前晃悠着,他忽然很想知道,她每次看到先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一个和自己儿子如出一辙的俊脸。
“冷叔叔,你知道大伯去哪里吗?”容果果忽然看着他,带着浓浓的哭腔询问。
“小姐,属下不知。”刚刚他还在办公室的时候,先生可没有说要离开。
容果果转过头去,冷叔叔都不知道,她就更不知道了。
……
慕凉泊一身疲累的下班回家,承承诺诺都在家里,两个小萝卜头齐刷刷的仰头看着她,甜甜的喊着,“妈咪!”
她好像忽然之间就充满了力量,低头在他们的小脸上亲了下,“妈咪去做饭,乖乖的。”
“一定会乖的!妈咪放心!”诺诺举起小手保证道。
“嗯……妈咪相信你们。”她摸了摸诺诺的发丝,放下包进了厨房。
她现在只求一件事,顾北倚千万一定,绝对不要回来,就算是回来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貌似他回来不找自己的可能想那才是小的可怜,诺诺都在这里!
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今晚也没有让诺诺回到隔壁的家里去,将他留在这里睡觉。
而她回到房间之后,心里始终惴惴不安,她从回来之后,心理所有的期盼最后都是和她反着来的。
她想着顾北倚不要回来,说不定真的会回来。
她洗了澡,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脱下了浴巾,看着身上深浅不一的吻痕,拿起了遮瑕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