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也不继续提,转而提林子炅的事,她道,“有江湖上的人牵扯进来。”
“江湖?”慕容瑚眼底有对江湖人的蔑视,他道,“他们怎么会牵扯进来。”
拿余光撇着慕容瑚,顾今夕道,“你的人做得那样光明正大,连嘴都不塞让他喊出来,不就是想着有人来救他?”
“的确是没打算弄断他的手。”慕容瑚承认道,“可是就这样放过他又太轻易了,总得让他长长记性。”
“对了,林嬷嬷以后会不会碍事?”
“林嬷嬷是聪明人,她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顾今夕站起来,拔下簪子挑了挑烛火,“比如今晚,如果林嬷嬷真的管了我内院的事,你认为你能进来?”
“阿夕最厉害!”慕容瑚狗腿夸赞,道,“既然林嬷嬷的事解决了,过几天我再使人以阿夕的名义解决林子炅的那些欠款。”
巴巴凑过来,慕容瑚眼睛在灯火之下越发的亮晶晶,如同两块上好的黑宝石。
“届时再给他安排事做,全做是还债。”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东子就拍在慕容瑚头上,簪子随手一扔,淡淡道,“太近了。”
“我这不是……”慕容瑚拿下脸上的东西,讪笑道,“他老爹倒是清明的,可惜老了不顶用。”
“兄长曾说林子炅心性不错,说不得可以为我所用。”顾今夕微微皱眉,道,“只不过林子炅这赌性……”顾今夕却是不愿有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这种人能犯一次就能犯第二次。
“不妥。”提起正事,慕容瑚也安分下来,他道,“他这赌性也是无穷无尽的,我们的事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万一……”
他指了指太极宫方向,也不知他指得是章帝还是宫里其他蠢蠢欲动的皇子们。
“恩。”顾今夕点头,道,“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顾燕凤的婚事我和二哥哥会亲自把关,世子就不用劳烦了。”
说罢就打算回房睡觉,慕容瑚看着顾今夕的背影,有些苦愁大深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的转身离开。
慕容瑚原路返回,而这条路只要顾今夕不说绝对不会有人知道,除非是国公或者世子回来。
走在大街上,今晚显得暗淡的月光把慕容瑚的影子拉得老长,看着倒是有一丝萧条的意思。
“主子。”
“什么事?”慕容瑚心情不大好,不知道是在气谁。
“赌坊那边该怎么办?”
“赌坊?”慕容瑚眉色一沉,眸光里哪有对待顾今夕时的温柔,只剩下冷冽。
“有人去京兆府,说赌坊里进行着一向不该进行的事。”
“进行着不该进行的是?”慕容瑚冷笑道,“别跟我说是拐卖儿童。”
“是。”平惺道,“说是这家赌坊以赌博为由,实际上是在洗黑钱。”
慕容瑚冷笑道,“是谁?”
“属下不知。”平惺不敢抬头,只看着地上慕容瑚的银子,道,“那人藏得深,没有露一丝痕迹。”
“季刚易有什么动作?”
“季大人并未有所行动,许是不信。”
眼一眯,眼底全是煞意,慕容瑚沉声道,“季刚易不是之前姓于的,他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