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在我赌坊里欠了八百两银子,我这不是来讨债。”
“现在他是公子的朋友,一定不会讨债的。”
“我这就走,这就走。”
范泽熙没有出手,男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偶尔回头看看,看看范泽熙有没有生气,要知道混他们这一行的,受伤生病是常事,范泽熙要是透露出一点意思,这京城里的药铺,可以说有四分之三都不会给他们看病。
那四分之一就是那些暗地里的。
但范老爷子声望有多高,就这些暗地里或者江湖上,除了那些和范迩升医术相当的,可他们又怎么会给他们这些小混混看病?
“去看诊脉吧。”
“多谢范公子。”要说范泽熙的身份是晚辈,可架不住人出身世家,古老的世家就是地位超凡些。
“公子。”清风看到范泽熙,福身道,“您怎么来了?”
“看到你们来了,我就过来看看。”范泽熙双手放在背后,一副淡淡生人勿进的样子。
“那些人都是在道上混的,阿夕怎么就让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来了。”
“公子。”一道黑影闪过,破旧的院子里立刻多了一个人,顾何作揖,道,“主子担心温大夫和清风,让属下暗中保护。”
“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顾何不语。
清风道,“我去看看林老伯。”
“去吧。”
“说吧,那丫头有什么事让你传达。”
“主子说明天朱雀大街上她要了一间视野好的厢房。”
范泽熙眉头一挑,“这么简单的事她会让你来?”
“主子的确只说了这个。”
“长乐坊里的那些孩子呢?”
“驻扎在城西的乱葬岗,主子说没那个胆子就不用回来了。”
“这丫头还真是狠心。”就算是范泽熙一想到晚上城西外乱葬岗里的场景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何况那些晚上要睡在那里的孩子们。
“你等温大夫出来之后再回去。”
“公子有什么话需要属下传达给主子?”
“我想想。”范泽熙真的很认真的思考起来,许久,他才道,“我打算科举那天出发去江南,还有以后里慕容瑚远些。”
“……是。”
范泽熙没有久待,摇着扇子就离开了林家,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可不会去做那傻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林子炅自己不吃下个亏,可不会记住,不过这小子要是好好调教调教,倒是可以为阿夕所用,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意志和机会。
“这艳阳高照,雪也快要化了,天气也该回暖了。”
“小姐,顾何回来了。”
天色有朦胧的红色,大大的太阳将要化作一片橙色的火烧云,顾今夕正在练字,这么些月苦功下来,她这字倒是有了前世的风采。
“让她进来。”
“主子。”
“兄长可有说什么?”
“公子说科举那天离开京城,明天万勇国使臣来京,公子透出的意思可能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