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查出是谁在背后唆使,那几个最闹腾的不必留手,都赶出去。”
“若是他们害怕,也不必阻拦,都打发出去。”
“那田地?”对于顾今夕狠辣的手段钱风栗眉心一跳,小心道,“就闲置着?”
顾今夕看了眼钱风栗,道,“去找那些卖了身的奴才。”
“卖身契在我们手里,本来就是做牛做马的命,现在能过上平日的日子,他们求之不得。”
“要是手脚感情,就划了他们的奴籍,让他们做良民。”
“是!”这一声钱风栗应得响亮,自家主子果然是聪明过人!
“那雁北向的凤小姐……”
“随她去。”顾今夕摆手道,“左右是骂几句,我还不放在心里。”
“你找时间和常德安好生安排前院的事,以后你在暗地里给我做事。”
“是。”
“罢了,”顾今夕突然道,“按照原计划行事,但那些佃户都不必留下了,这些人贪心不足。”
“找到背后之人后,这些人都不必留着了,全都赶出去,换上我们自己的人。”
“我也不指望这些日子那些地就给我出粮食。”
“但是明年秋天我要看到。”
“是,奴才知道怎么办。”得了顾今夕的话,钱风栗心里早就转了好几个弯,已然是想到了好办法,让那些人永远都没话好说。
挥了挥手,顾今夕道,“退出去吧。”
“是。”
“给我找衣服来,我出去看看。”
“是。”已然是习惯自家小姐时而出门溜达的行为,四个丫鬟不再和以前一样惊讶无比,吞吞吐吐的阻拦。
一个时辰后,就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手拿折扇英气勃发走在街上,但奇怪的是,他脖子上早早就围着厚厚的皮草。
不过这些贵族子弟做事,素来是不按常理,百姓也不敢多看,生怕不小心就惹了。
“买大买小!”
耳边传来的正是那赌坊的声音,顾今夕停住脚步,却是想起了那樊勇的事。
“啧,我刚打算去找你,没想到就在街上遇上了。”范泽熙拍了拍顾今夕的肩膀,目光在顾今夕脖子上听了听,“呃……掩人耳目。”
“顾燕凤拿命掐的,哪能好得这么快。”顾今夕拿扇子挑开范泽熙的手,淡淡道,“你来寻我什么事?”
“那花,送进去了。”范泽熙拉着顾今夕在旁边小摊子上坐下,要了热豆浆,这继续道,“原本想着要还要再等几天才能送进去,没想到真是意外之喜。”
“不短了。”顾今夕看着这热豆浆,倒是有一丝怀念,道,“出病了?”
“还没有。”范泽熙可惜道,“不过今晚也该发病了。”
“我倒是没什么耐性了。”端起来喝了一口,却不是记忆里的味道,但味道的确不是错。
范泽熙挑眉,道,“这法子,可真是阴狠的。”
“我只是找你要了什么东西,可是什么都没说。”顾今夕喝完豆浆,慢条斯理的擦了嘴,看着范泽熙,笑道,“这事,可都是你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