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当时只高兴可以上京赴考,不曾看到她眼底的闪动。”
“若是绣花卖来的钱财,又怎能达到百两之多!”
“待罪臣得知真相,我和洛芙已经是在红罗楼相见。”
“罪臣愧对洛芙,让她一个柔弱女子承担起如此重任!”
“更是让她清白良家子沦落为青楼。”
“罪臣一心要娶她为妻,只是洛芙认为她是烟花女子,若是嫁于罪臣为妻会阻碍了罪臣的前途,故而一直不曾同意。”
“项汶升来找洛芙喝茶,那日正好罪臣又与洛芙因为这件事争吵,项大人以为罪臣强迫洛芙做罪臣的妾室,故而与罪臣发生口角。”
“但也因此,罪臣和项大人因为这件事成为忘年之交。”
“罪臣后来将这件事告诉项大人,项大人感动罪臣和洛芙之间的感情,但是对于洛芙的做法他十分赞同。”
“同时,项大人也说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罪臣说服洛芙,让罪臣为她赎身,再等个一二年,大家忘记这件事即可。”
“只是项大人并不知道,并非是罪臣不愿意为洛芙赎身,也不是洛芙不愿意这样做。”
“罪臣和洛芙早已商量好,由罪臣先给洛芙赎身,送去外面等风声过了罪臣再以指腹为婚为名娶洛芙回来。”
“只因为当时洛芙已经被怀王殿下控制,洛芙在红罗楼身边的几个小丫鬟,都是怀王殿下的人。”
应余睐这番话,若是顾今夕在场,一定会给他鼓掌叫好。
红罗楼是谁的,是慕容瑚的。
而慕容瑚是谁的人?是太子的人。
自然而然的,红罗楼就是太子在外面的耳目。
可是应余睐这一番话,却是让章帝以及季刚易以为红罗楼是怀王的!
章帝和季刚易都不是不知情况的。
一个能在京城开得最红火的青楼,并且没有被官府寻事还有众多大臣前往,这个青楼的背后势力定然不差。
如今,再加上应余睐的几句话,红罗楼是谁的人,他们不用深想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怀王偷偷建的,又怎么能这样轻易在一个万众瞩目花魁身边放人并且不被人发现?
“罪臣无可奈何。”应余睐竟是泪流满面,对于洛芙他是真心实意的心疼。
本就因为他沦落青楼,最后竟是被人控制,应余睐磕头道,“罪臣不敢期满陛下,所言句句属实。”
章帝,他先是皇帝再是众位皇子的父亲,他有父亲的慈祥也有皇帝的多疑。
起先,他怀疑应余睐的话,心里早已对应余睐起了杀意,但是现在,他开始怀疑怀王,是不是早就盯着他坐着的凳子。
连太子这个名正言顺的储君都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夺位,他倒是好!
脑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哪怕应余睐其实没什么说,可是京里发生的那么多事,章帝不由自主的将这些事全套在他头上,何况还有一个新出炉的势力,红罗楼!
“还有一事。”季刚易似是忽然想起,他有些颤抖,不敢抬头看章帝,道,“罪臣前些日子抓到一个卖假货的,原本并不在意,后来怀王殿下派人来提走。”
“罪臣多了一个心眼打探了一番。”
“才知道那人竟然是甫岐国在我国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