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顾庭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时常会说梦话,会喊爹娘,会喊顾今夕,会喊闵春林,但是意识一直没有苏醒。
林嬷嬷早就从送子庙回来,她经验丰富,一起照顾顾庭昱一时间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而非中毒。
这半个月时间,朝堂上风云再起。
好些官员都被牵连进项大人的案子里,官阶高的有,低的也有。
修元白就像是一条狗,到处咬人,并且次次证据确凿,就连章帝都无可奈何。
“怎么样?”顾庭昱是因为司铭昇而中毒的,他自然要来看看。
“大限就快到了。”顾今夕眉眼有些凉薄,她靠着窗,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看起来又要下雪了。
司铭昇看着一直昏睡不醒的顾庭昱,叹气道,“不是说有解药吗?”
“不能用在人身上。”顾今夕淡淡道,“要不然服下去人醒了后果不可保证。”
“二舅舅在这方面有过研究,现在大舅舅和李复留在大慈悲寺,听说进度喜人,应该能在大限之前研究出来。”
“这话说得你认可我会信?”司铭昇冷笑的反问,顾今夕没有回答。
“朝局不定,殿下来府上不妥。”
“丟官去职的又不是孤的人,孤为什么要担心受怕?”司铭昇挑眉冷笑,道,“修元白做事出格,疯狗一般的咬人,且次次证据确凿,你以为父皇还能容得下他?”
“陛下生性多疑,修元白本是他养得一条狗,现在却为怀王做事,陛下自然不会容他。”顾今夕冷淡道,“但是殿下不要忘了,陛下如今抬举怀王,离间商郡王,又有温郡王在朝中。”
“阿夕真是贵人多忘事。”司铭昇却是笑了起来,他道,“你虽然忘记我却还记得。”
“孤是太子,朝堂的官员都是孤未来的官员,就算他们争得再厉害,孤地位不动,寻个有头罢免他们易如反掌。”
“孤的位置,谁都动摇不得!”
“不过阿夕怎么一提,我倒是觉得,郡王两字格外刺目,都是父皇的儿子,怎能有所区别。”
闻言,顾今夕笑了起来,道,“殿下出门一趟,非同凡响。”
“康王殿下远在观海关,这一次,他的人也落马了不少。”
“温郡王少年温润,行为颇有章法,商郡王行事不如温郡王,若是温郡王为亲王,想必大家都会赞同。”
“礼部尚书老了,礼部侍郎死了,今年礼部的缺还空着,小姐有什么提议?”
“京里这么些个大儒,虽然一个都能坐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
“孔先生是极好的,可是孔府家规不准子弟出仕,儒师少年成名,以往想着心性不稳,如今看着年过三十,在士林之中沉淀,小姐觉得如何?”
“儒师任平生任礼部尚书当然是极好的,”顾今夕装作不知道司铭昇的试探,她依旧靠着窗,起风了,吹得脖子有些凉。
“礼部是最清贵的地方,天下学子所向往之地,儒师是当今最年轻的大儒,由他出人礼部尚书之缺,没有人会反对。”
“倒是殿下,你我之前的婚约也该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