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易都没有办法,何况应余睐。
“好像是一群乡下人。”作陪的人道,“想必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大人上心。”
“既然击响了鸣冤鼓,本官就该升堂。”合上卷宗,应余睐冷看了眼作陪之人,“你我之间,有些事不该插手就不要插手。”
“我答应殿下的事,不会因为某些事就会反悔的。”
那人面色一黑,但是听了应余睐后面的话,神色好转,笑道,“是,小人对这些事也没什么研究,不知小人能否旁听?”
应余睐道,“你是什么身份?”
“本官的师爷主簿?还是捕头捕快?”
“……”那人脸色又发黑了,僵硬着笑,道,“小人只是好奇。”
“不该好奇的不要好奇。”
留下这句话,应余睐就离开了,只留下脸色阴沉的男人,在咒骂道,“有什么了不起,喜欢一个人尽可夫的****,还以为自己有多高洁!”
“要不是主子看重,老子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威!武!”
升堂之后,应余睐拿起惊堂木,一拍,神色严肃道,“堂下下跪何人?”
“老汉戚卫。”
“老汉耿阳。”
“老汉宋尤。”
“老汉潘恒。”
……
堂下跪着将近十名男人,但是应余睐听着他们的名字,忍不住细细看了这些的容貌,神色顿时一变。
“列位大人……”
这将近十位大人,有一半都是应余睐认识的,有些人甚至还是应余睐的同窗。
余下的都是曾经有过交情的。
当初他官职低微,也帮不得这些大人,可是没想到,他坐上了京兆府尹的位置,有一日竟然会遇到这些大人一起击响鸣冤鼓。
“列位状告何人?”
明显,率先说话的戚卫是为首的,他磕头,再起来时泪流满面,声音一时咽哽,道,“老汉状告张家。”
“张家?”应余睐眉心一跳,这可是那位殿下的心腹,道,“列位告得是门下侍郎张大人一家?”
“正是。”戚卫擦干眼泪,道,“老汉正是要告张家!”
“状告他们什么?”
“草菅人命!逼良为娼!贪污受贿!”戚卫激动道,“数条罪状,罄竹难书!”
“列位可知,越诉笞五十。”
“老汉知道。”耿阳无力道,“大人,我们当初也是……”重重的叹气,他继续道,“知道这个规矩。”
“既然列位知道,那么本官即刻执行。”
只听那一下一下打在肉上的闷响,这一位位老大人基本都是年上五十的老汉了,可是他们都咬着牙忍着,一声不发。
可见他们是含着多大的冤屈状告张家!
应余睐依旧握着惊堂木,目光飘远。
要说这张家,这样的事并不是一起也不是他现在所看到的几位,若真算起来,就他知道以及听说的,不下三十个。
可是已经过了很多年,张家老爷子一日不倒,张家就屹立着。
现在张辅桐是门下侍郎,张奉先位置虽低,但也是实权,以后肯定是官运亨通。
想要状告张家,为什么过了这么年才来,而且!
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