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姐弟,顾廷棠怎么会不记得?
想起陶家姐弟他就会想起梧秋院里的老不死!
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蹭上来了。
顾廷棠并不是一个格外记仇的,但是任谁从小就被人算计着怎么死,这仇搁谁身上都放不下。
“怎么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虽然落寞了,但是有一个好子孙。”顾今夕给自己倒茶,慢悠悠的品着,想起那个失踪的情郎,顾今夕眯了眯眼,咬牙道,“日后不愁后代子孙袭爵。”
虽然记恨梧秋院的老太太,但是顾廷棠不会记恨整个平阳侯府,他们是姻亲,不指望他们以后能守望相助,但是拖拖后退还是可以的。
这种事也就是砥国公府才会这么说,任何府上遇到这样的姻亲和老太太,只恨不得立刻断了关系。
抛开对梧秋院老太太的私人怨愤,就陶清逸在砥国公府和顾庭晏做的那些事,顾廷棠还是心知肚明的。
摸了摸下巴,顾廷棠猜测道,“怎么,那位把包亘塞进我这里镀金,又想把陶清逸挖走?”
“显然易见的事,大哥怎么还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双手一摊,顾廷棠很是光棍道,“我原本就是不知道。”
“不过那位要捞陶家的人,你那个小情郎怎么会不见了?”
不过顾廷棠看自家妹子的神色,大抵是知道为什么会失去踪迹了。
“我虽然来云州不久,但是你开口,我是不介意假公济私一回的。”
“假公济私?”顾今夕看着顾廷棠冷笑,道,“你可别找我假公济私!”
“我能找你假公济私什么!”顾廷棠自信道。
“那我们走着瞧!”
兄妹两个互呛几回后,回到正事上。
“你离京了,京里是怎么个安排?”
“都交给兄长了。”顾今夕呷了口润喉,淡淡道,“当初兄长不在京城我离京,两个丫鬟也没出什么事,何况现在有兄长坐镇,我放心的很。”
“倒是大哥,你在云州可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上头也没人,下面那些也是各自为政,各有阵营的,你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第一把火还没开始烧,他们的皮绷着。”顾廷棠嗤笑一声,道,“既然那位把包亘塞进来了,我这第一把火,也该狠狠的烧起来了。”
“你这把火烧起来,给包亘作势,这到底是打季大人的脸还是奉承他?”
“季大人马上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了,不会和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顾廷棠随意道。
顾今夕摸着下巴,瞧了眼自家大哥,心里有数了。
他定然是和季大人通过气了,要不然这把火也不会烧得这样光明正大。
正好包亘是他看中的弟子,倒也不为过。
放下茶杯,顾今夕站起来,拍了拍衣袍,道,“成了,我也该走了,在云州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顾廷棠也没多说,自家妹子虽然不在京里走动,但也是风云人物,不能消失太久。
祝芝怡带着银票和吃食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和小姑子关系极好的祝芝怡狠狠的瞪了眼顾廷棠,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这几日妾身不方便,爷还是住书房吧。”
无辜被迁怒的顾廷棠捧茶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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