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脑补范泽熙是不是早就对杨怀素有情这件事,却是不大可能。
能让范家公子心甘情愿在原地捆缚的人,怕是不知在哪里。
“范公子……”
“我有一个提议。”
原本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范泽熙打断,可是听了范泽熙的话后,杨怀素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提议?”
“按理说,杨小姐在守孝,我不敢怂恿杨小姐,不过三年可媲美青灯古佛,杨小姐若是有心,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
“在下不才,但是在江南也是认识一些有道义的江湖人士,杨小姐有心,可命人将这枚玉佩送去一家武馆。”
“现在却是不好说武馆叫什么,这是锦囊,武馆的名字就写在其中。”
“杨小姐有主意了,就打开,若是觉得我胡言乱语,在下走之后,杨小姐自可以烧掉。”
范泽熙依旧站在门口,杨怀素在屋里站着,一个门槛好似隔着千山万水,又似一个鸿沟,两人之间是迈不过去的沟壑。
就见范泽熙手腕微微用力,用素色做的锦囊就落在桌子上,阳光刚好打在上面,参杂着银色丝线的竹傲然挺立,在光线闪耀着雨后的青葱。
“告辞。”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杨怀素愣愣的看着门口,许久,她才把目光放在桌子上,这个锦囊,所用的颜色没有一个是艳丽的,锦缎都是最素的,唯一算得上出彩的,还是那交杂在一起的银丝。
在阳光下格外美丽。
“我若是有心……”杨怀素看着锦囊,似乎在喃喃自语。
情之一字,最磨人。
至少,杨怀素认为范泽熙说得都不算全是真话。
“不论如何,三年…还有三年。”
“我一定会忘掉你的,”杨怀素看着那副牡丹花,那是任平生亲手所画的,是在定风波里看到的那副,在杨怀素生日的时候送给她。
一开始,她以为任平生愿意接受了,只是没想到,细细读了画作上写得词之后,杨怀素哭了一晚上。
原来是一刀两断的意思。
杨怀素饱读诗书,怎么会看不出这首词里的意思。
大意是我对你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有师生之情,你且好自为之。
“任平生!”
双手紧紧握起,杨怀素咬着唇,咬得唇色发白又似要流血。
可是……为什么给了我这样的画,却总是不经意出现在我身边?
“到底……”
“小姐,老爷说赶紧收拾,后天就离开京城。”
“好,我知道。”杨怀素压着情绪,道,“将这幅画收起来,一起带过去。”
“是。”丫鬟应着,随即她看到桌上的锦囊,问道,“这个锦囊样式真漂亮,像是江南流行的绣法。”
“小姐,婢子将它放在您的妆匣里,免得丢了。”
“恩。”
杨府是有条不絮,范泽熙一出杨府,就被自家妹子逮着了,这让他忍不住自省,他做得有那么明显吗?
“上车。”顾今夕挑眉失笑,道,“我可没跟踪你。”
“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