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你饿不饿?”张立行对着路边的梧桐树发了一会儿呆,他转过头问身边的秦梅雨。
秦梅雨看着一只喜鹊落在梧桐树梢,摇摇头轻声说道:“不饿!不活动就不需要那么多热量,所以才不会饿!”
她从喜鹊的身上移开了视线,转头看向张立行:“你……不会没吃早饭就到我们女生宿舍楼下了吧?”
张立行红着脸撇过头不看秦梅雨:“我吃了早饭才过去的。”
“那你今天上午第一节课没有课吗?”秦梅雨好奇地问道。
“嗯,没有课!”张立行转回头看着秦梅雨,“蒋文豪第一节课有课,他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你,他也担心你的脚上会起泡。”
“哦!”秦梅雨低头看着长椅前的落叶,抬起右脚一下下踩着。
“你……”张立行犹犹豫豫地开口,“梅雨……”
“嗯?怎么了?”秦梅雨转头看向张立行。
张立行紧张地看着秦梅雨的双眼:“梅雨,你……你喜欢蒋文豪吗?”
秦梅雨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不喜欢他!我和他就同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朋友啊!”
张立行听了秦梅雨的前一句,黑亮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在听到秦梅雨的后一句时,那燃起的火焰又熄灭了下去:“我……我送你回去吧!”
张立行背起秦梅雨,一步一步缓慢地将她送回宿舍。
秦梅雨看着张立行走出她们宿舍的房门,回想起他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不禁感到奇怪,她很沉吗?怎么看着张立行背着她好似很吃力的样子?
秦梅雨每天在宿舍里艰难地拆纱布,上药,再包扎。如果不是怕碰到创面让其感染,她真想就这么天天晾着左脚。
每次拆纱布的时候,常常有渗出液和纱布粘连,她只能用棉棒沾了药水一点点湿润,一点点把纱布揭下去。
水泡被挑破之后,那层皮慢慢的脱落,露出里面的嫩肉,紧绷绷的。
有时候感觉疼,有时候感觉痒,又不能挠,常常让她无奈地直想要笑哭。
餐厅里那么多人,怎么就那么巧,扣在了她的左脚脚面上。
这天下午,秦梅雨拆了昨天的纱布,擦上药晾了晾,又重新包上纱布。
她把脚翘在桌子上,倚靠着椅子,用笔记本电脑看电影。
敲门声响起,秦梅雨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困难站起身蹦着去开门,而是稳稳坐在椅子上。
反正上课时间能来找她的除了张立行就是蒋文豪。他们都来了好多趟,她没有必要每次都蹦跶着去开门。
秦梅雨头也不回地冲门外喊道:“门没有锁,直接进来吧!”说完继续看她的电影。
秦梅雨宿舍的房门被一只颀长白皙的手打开,来人走进门,站在了秦梅雨身后不远处。
“今天带什么好吃的给我?我都吃胖了……”秦梅雨听到有人进门却没人说话,她说着话奇怪地转过头看去。
秦梅雨愣愣地看着站在她身后两步之遥的郑林夏,他穿着一件深紫色大衣,左手捧着一束白玫瑰,右手拎着一只盒子正看着她微微笑着。
郑林夏的眼睛里满是柔和的光芒,从前的邪魅不再。
秦梅雨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宿舍里的郑林夏:“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郑林夏笑着把他右手里的盒子交到秦梅雨手中,走到窗户旁边把窗台上那干枯了的花束从水晶花瓶中拿出来扔到垃圾桶里。
郑林夏拿着水晶花瓶到卫生间把瓶子里的水倒掉,重新接了干净的清水,把他带过来的白玫瑰插进花瓶,捧到窗台放好。
秦梅雨张大嘴巴看着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郑林夏,头跟着他的移动转动着。
这……这……这是肿么回事?这是自己宿舍吧?肿么郑林夏……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
直到郑林夏放好花瓶,拉了椅子坐到秦梅雨对面,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郑林夏拿过他交到秦梅雨手中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红色的手机,重新递到秦梅雨手中:“以后这就是你的手机,里面已经存了我的手机号码。你平时都不用手机,找不到你的时候我会不放心。”
秦梅雨眨眨眼睛,愣愣地举着手机看:“你为什么给我手机?不是,你干嘛给我手机?我跟你好像不熟吧?”
这个人怎么只管做自己的、说自己的?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郑林夏看看秦梅雨已经放到地面拖鞋上的那只裹着纱布的左脚。
他弯腰伸手拎起秦梅雨左腿上的裤脚,把她的左脚驾到自己膝盖上放稳:“你看看,我才多久没看着你,你就受伤了?我才离开了几天?回来就听说你被烫伤了脚,我匆忙买了花束带着手机来看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秦梅雨想要抽回自己的左脚,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我好几天都没洗过左脚……应该都臭了……嘿嘿……”
郑林夏握住那只小脚,抬头认真看着秦梅雨:“我不嫌脏也不嫌臭!”
秦梅雨尴尬地笑笑:“那个,我和你不熟啊,你嫌不嫌臭、嫌不嫌脏没关系!我嫌臭嫌脏行了吧?”
我去!这人,简直油盐不进!
郑林夏摇摇头,认真看着秦梅雨:“小梅雨,我回来了!”
秦梅雨更是奇怪地看着这个满脸认真,帅气而又有些艺术家忧郁气质的邪魅男生:“什……什么……什么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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