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双眼,此时的她身子软的像是一滩水一样,不知中了毒的众人是否同自己一样……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知道薛乾坤在宫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父王对他盛宠不减,原因他是薛丞相的儿子,再者便是能让他神清气爽的神丹妙药,可谁知那黑漆漆的是什么东西。
只知这些年国王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上次因为落微皇后的事情,竟吐出了血来……
父王您到底是真筹谋,还是假算计啊……
“哈哈哈……”薛乾坤疯狂的笑着,他将自己的上衣尽数褪去,赤裸着上身,贴近了曼纱华,“本爷早就说过,你早晚都是爷的,你让渊著来啊!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有本事管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他说罢,将脸埋进了曼纱华的脖颈间,贪婪的吸吮着。
曼纱华满嘴的鲜血,嘴中大大小小被她咬破了十几道口子,可仍旧是这样,她将事先藏好的茶壶举起顺着薛乾坤的后脑勺再猛然砸下,已经是使出了毕生的力气。
都说放血是解毒的另一种法子,看来这种法子也是需要特殊的毒,才能起作用。
砸的不偏不倚,恰好砸中穴位,薛乾坤顺势倒在了曼纱华的身上。
她松了手,茶壶应声而落,可她再没了力气将薛乾坤从身上推了开来,她不知道这毒究竟何时才会消散,也不知道薛乾坤会昏迷多久,不过自己方才使得力气不大,看样子他应该会很快就醒来,她该怎么办……
这一夜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惊心动魄,从未感受过的孤独无助,哪怕是当时任人欺辱她也知道她的身后还有一个渊著,可现在呢,就连父王母后都被赵美人的茶迷倒了,念儿……一直跟在身边的念儿,也被薛乾坤害了,薛乾坤你怎么不去死呢!
她哭着,看着周围,却没有找到什么尖锐的东西,可即便是有,她也不敢下手,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从记事起也都是救人,即便是遇到行凶的恶魔,也试图去改变他,可她忘了有一些人本质上就是坏的,任她如何宽容都是无济于事……为何自己这么无能……慢慢的她恢复了些知觉,“啊……啊……咳咳咳……著哥哥……念儿……父王……母后……华儿好怕!”
她开始可以说话了,可她还是没有力气将薛乾坤从自己身上推去。
她低头看去,薛乾坤猛地睁开了双眼,糟了,他醒了!
薛乾坤单手揉着后脑勺,咒骂道:“你是不是想死,敢对小爷我下毒手,看我今日怎么蹂躏你!”
说罢,他扬手向曼纱华白皙的小脸抽去……
“住手!”一双白玉似的手钳住了薛乾坤的魔爪。
曼纱华茫然的抬头,是……渊著,没错,是他。“著哥哥……”当七年后她打扮的娇艳似花,再次苦等他的时候,他未能及时赶到,当她狼狈的被薛乾坤这个恶魔蹂躏的无脸见人时,他却出现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渊著颔首道。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也听到过同样的,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曼纱华摇着头,眼中闪着泪道:“只要你来了,多久都不算晚。”
渊著看着她淡淡的笑着,那个笑仿佛是隔了千山万水,隔了千百个日夜中的梦,现在终于成了现实,却又让曼纱华觉得那么的不真实,一幅幅的相见都曾在梦中练习过千百遍,可绝不是今日的这副模样。
渊著猛地收住了浅笑,他转过头去看着趴在曼纱华身上的薛乾坤,本是一脸淡然的他再也掩藏不住那眸子里燃烧的杀意,他将薛乾坤举起的右手,猛地相后一转,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的右手手腕“咔”地一声扭断。
薛乾坤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渊著会来,就算来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来,现在宫门已经下钥,他难道是飞进来的不成!薛乾坤痛苦的哀叫道:“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求?本王可没让你求!”渊著清冷道,话罢他又加大了手中的力气,薛乾坤的右手连着整个右个胳膊,“咔”“咔”地连响几声,便是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薛乾坤能明显的感觉到今日的渊著,与往日他认识的那个渊著截然不同,他感到了一丝丝的凉风从背后袭来,这次他长了记性,没再开口大叫,犹记得八年前扎的那几针,真是痛到了骨子里去,可他越是哀叫,渊著的下手就越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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