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腼腆地说道,“蓉姨一直都有和我联系,只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微生琪眼睛一亮,“你看,你看,陈阿姨都主动联系你了,你怎么,你、你……”
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柔宁,微生琪郁闷地说道:“堂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我帮你出出主意啊,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你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你是想气死我吗?”
柔宁一脸懵逼。
微生琪又好气又好笑,“算了,堂姐,你先给我说说,陈阿姨都给你说什么了?”
两人在饭桌上边吃边聊,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多好。
华静芸与身边的人说了两句话,余光一直瞄着两个孩子,微微蹙眉。
“也没什么,就是简单的问了两句,”柔宁似乎真的不怎么上心,语气都是那么无所谓,“就是问了问我在外面还习惯吗,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有什么计划。”
“嗯,那堂姐你是怎么说的。”
两姐妹一问一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连华静芸都诧异,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柔宁耸肩,“我没什么地方需要蓉姨帮助的,至于计划,我先学好叔叔让人教的那些,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微生琪能演,她更能演。
他们明知道她还有个监护人,却仿佛都忘了这一茬,这样自欺欺人,真的好吗? 对于陈蓉,柔宁还没想过要如何,她要是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关心她,十五年的时间,她干嘛去了?
柔宁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这是她在疯人院里得到的教训。
信任?
呵呵。
疯子是没有理智的,只用本能说话。
信任?
那是什么东西?
只属于正常人的东西,疯子从来没有。
从酒楼出来,已经是半夜。
李富贵是铁了心地要大肆铺张,所以这次的寿宴一直持续到了晚饭后,意犹未尽的众人,还在六楼包了场唱歌跳舞。
李姑妈知道这种场合,祝寿、吃饭都不过是个幌子,联络感情才是头等大事。自己丧夫丧子,日后还得靠这些亲戚颐养天年,她清楚自己手里的筹码,更清楚李家人的本性,所以适当地给点甜头,让本就贪婪的人性嗅到了利益的味道,对她更是巴巴的好。不过李姑妈也不傻,知道既然这份亲情是被利益牵扯的,一旦没了利益,哪来的亲情?
所以好处要给,至于给多少……
能激发心中更大的贪婪,则是最恰当的。
“小九,在看什么?”坐在轿车后排,华静芸注意到柔宁的异样。
“没什么。”柔宁收回在暮色中打探的眸子。
是她的错觉吗?
为什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汽车疾驰而过,身后是站在酒店外面,寒暄着,不愿离开的众人,谁也不曾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酒店大门石狮的背后,站了一名年轻女子,嘴角挂着清浅的笑,看着暮色中,轿车消失的方向。
翌日,柔宁在微生琪的百般热情下给陈蓉打了电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她是照着微生琪给她的稿子念的,无非是嘱咐陈蓉注意身体,顺便汇报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情况,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回来后,日子过得很好,家里人待她不错的意思。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问了一下沈西远的事。
在得知沈西远在国外,还有两个月才回来后,柔宁挂上了电话。
朝楼下看去,眸子突然一沉。
几乎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楼下的门铃响了。
华静芸站在客厅中央,诧异地看着门口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穿的是女佣服,手里端了一个托盘,托盘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隔得有点远,华静芸看不清楚。
此时,那名女佣正笑眯眯地和自己的下人说着什么,乖巧的脸上是羞涩的笑容。
华静芸不在意。
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闲暇没事的时候,这些女佣就会聚在一起,要么埋怨几句雇主,要么聊聊无关紧要的事,彼此之间也是有走动的。
所以,在看到那名年轻女佣的时候,她没有多想。却不想,女佣问了那人几句,径直朝她走来。
“夫人,是找大小姐的。”女佣嘴里的大小姐是指微生柔宁。
华静芸还没答话,柔宁和微生琪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