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晋被包裹于黑水中,动弹不得,正自心急时,眼前黑光一闪,韩擒虎瘦削的身影,已挺立在其身前。
灵剑上人见韩擒虎先是出手救了齐晋,如今又挡在他和齐晋中间,显然是铁了心要保这小子,当即面色一沉,寒声道:“韩擒虎,你可知这小畜生杀了我儿子?今日我必杀他,为我儿子报仇。”
比斗还未开始时,韩擒虎就和灵剑上人一般,隐匿身形躲在半空观看,是以对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一挥手,将齐晋从黑水中放出,这才缓缓道:“灵剑老儿,是你的儿子先出杀招,要将我徒弟斩于剑下,此番死的若是齐晋,只怕到现在你还藏着不出来吧?”
灵剑上人一窒,对韩擒虎这番话竟无法辩驳,但紧接着他就轻按剑囊,盯着齐晋,对韩擒虎道:“这小子只不过是个废灵窍而已,你何苦定要保他?”
韩擒虎冷笑一声,回道:“你儿子连废灵窍都打不过,你又何苦定要报仇?”
灵剑上人听得此话,登时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寒光四射,冷声道:“姓韩的,你今日是下定决心要和我作对么?我素闻你一身黑水玄功十分了得,如今我剑丸初成,却免不得要请教一番了。”
听到“剑丸”二字,韩擒虎目中流露出几分忌惮,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了退路,只见他张口吐出一个小盒,对其轻轻一点,小盒颤动几下后,立时涌出一大片粘稠厚重的黑水,这些黑水围绕着韩擒虎周身转动,远远看去,犹如将他包裹住一般。
见得此幕,灵剑上人将侯瑞泽尸体放下,旋即飞至半空,左手按住剑囊,凝神注视韩擒虎身形,身上放出一股尖锐之极的剑意,刺的齐晋生疼。
韩擒虎知自己只要稍稍露出破绽,灵剑上人就会立时从剑囊中放出剑丸,将自己击破,是以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眼见得寻常比斗转瞬间就变成长老间的对峙,两人身上灵压更是不加遮掩的尽数放出,围观众人无不是心惊胆颤,战战兢兢。
韩擒虎凌空虚踏一步,其周身黑水一凝,化作一只凶恶猛虎,直扑灵剑上人而去,灵剑上人瞧也不瞧,左手一抹剑囊,打出一道青色剑气,瞬间便把猛虎击散,化作一滩黑水,灵剑上人正自得意时,却见黑水翻转,凝为几束黑浪,冲向自己身后,韩擒虎法诀变换,将所有黑水尽数放出,前水后浪一齐运转,倏的形成一座牢笼,将灵剑上人困于其中。
韩擒虎面色凝重,向黑水牢笼连打出几道法诀,灵剑上人只觉周遭压力陡增,牢笼中黑水竟增多一倍。
韩擒虎法诀再变,小盒中又涌出大片黑水,齐齐往牢笼奔去,竟似要纯以水力击败灵剑上人。
灵剑上人见攻势已成,不由得轻叹一声,按在左腰剑囊上的手猛地一挥,众人只见得眼前寒光闪动,片刻后黑水牢笼已被破开,黑水簌簌而动,竟似再也无进攻余力。
韩擒虎见术法奏效,嗤鼻道:“灵剑老儿,你将养了这么久的剑丸,用来破开我的黑水牢笼,剑丸上积蓄已久的剑意既已耗尽,你却又用何物来击败我?”
灵剑上人讥笑道:“我自有其他手段,再说了,即便没有蓄养剑意,我这剑丸依旧能破开你防御。”
韩擒虎周身黑水又起,道:“你尽可来试试。”
见两人对了几招后,依旧不肯停手,齐晋心里有些着急起来,若灵剑上人落败,那还好说,要是韩擒虎输了,一则他是为保护自己才受的伤,齐晋心里总过意不去,二则灵剑上人定不会就此罢休,他和沙海几人,均会有性命之忧。
齐晋正自担心时,却听得一阵娇笑传来:“哎呀呀,韩师兄,候师兄,你们又何必大动肝火呢。”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材惹火,环肥燕瘦,身着紫色皮衣,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女子,正笑着飞向两人。许多男弟子一看见她,顿觉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彭虎更是双目发光,目不转睛的盯着,还连咽了几次口水,直到穆红玲狠狠拧了他一把,他才收回目光。
来人正是毒娇娇。
毒娇娇往两人中间一站,劝慰道:“自有大比以来,弟子死伤乃是常事,记得当年妾身参加大比时,也是于大擂台上,击杀了一个强敌。”旋即转身看向灵剑上人,道:“候师兄,若我没记错,当年火凤堂的某个筑基初期弟子,便是在大比时死在你剑下的吧?”
见灵剑上人面色稍缓,毒娇娇轻笑道:“齐晋这孩子下手没个轻重,实是该罚,但不知者无罪,他事先也不知道侯锐泽便是你儿子。”
她妩媚的双眼瞧着灵剑上人,溢出恳求的眼波,最后道:“候师兄,你便饶过这孩子罢?”
韩擒虎闻言,却大笑一声,看着毒娇娇道:“毒师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韩某门下,从没有贪生怕死之辈,齐晋若是结丹修为,我定会放任他和这灵剑老儿打,但现在他修为尚低。”顿了顿,他目光转向灵剑上人,道:“十年前,你那心狠手辣的弟子,大比时杀了我两个爱徒,十年之后,我徒弟杀了你儿子,虽未算清了总账,但你若要解决,依我看,仍可由我们的徒弟动手。”
灵剑上人眼角一跳,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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