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紧。她一双眸子还没离开过他。
她试探性地问了句:“你真的要跟我结婚?”
杨云峰才回过神:“这能有假?”
“那你爸妈和我爸妈都不同意,咋办?”
“那能怎么办?咱俩私奔呗。”
“那不行,你不要爸妈,我还想要公公婆婆呢。”
“哟!这话可真假了点,难道你不知道吗?电视上婆媳,那打的是叫一个惨烈啊。”
“那可不,俩女人抢一个男人,美得你吧?”
“哎,中间人难做啊!”
“听着你这感叹,仿佛你蛮有经验啊?我就是想以后生宝宝了,你爸妈也可以帮我们带带。”
杨云峰皱了皱眉,他不再说话了,再说下去就是气话了。
吕萍也不是存心这么说的,她若真存心说就是:“以后生宝宝了,就不给你爸妈带。”
生孩子?她从未想过生孩子这回事儿。在他们租房隔壁就住着一对年轻夫妻,生下了两个女儿,大女儿长得模样儿标致聪明伶俐,小女儿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像个小醉汉。姐妹俩经常跑到他们房子里来玩耍。看着小女孩细嫩嫩的洁白皮肤,她看得呆了,猛地回头搂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咬了两排红牙印。
杨云峰想,吕萍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吕萍了。没错,吕萍也确实不再是那个在大学里的吕萍了,至少大学里的吕萍笑得更灿烂,那时候也没有化妆。那时候的吕萍全身上下都看不到一件时尚服饰。她化妆了,不化妆的她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化了妆之后,她显得光鲜亮丽,像花店里刚上架的红玫瑰。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吕萍可以冷漠得像冰一样,也同样可以热情得像火一样。大学里的吕萍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她不理你时,就算你按碎了手机屏也打不通她的手机,她想理你时,纵然你生气得直骂娘也会被她的深情搂抱给一点点抹掉。他生气时最害怕的是她的唇,迅猛而机灵地啄在了他的脸上,他躲闪不及,脸上便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她何时变了?居然连杨云峰也给蒙过去了。她还想套牢我什么?就连我生气的权力都被她左右了。
杨云峰后来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是那一把鹅黄色的太阳伞?不对。那把鹅黄色的太阳伞他们两个挽着手后来打了很多次,少说也有一年半吧。那就是在图书馆,杨云峰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去图书馆,坐在那里看书是假,全校的美女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才是真。也不对,就算是吕萍出现在图书馆,他也不可能第一眼就认出她的,一个脸上长有雀斑的女孩儿并不是怎么令人印象深刻。
吕萍说是在她室友小梅的生日聚会上。小梅从春天到夏天就嚷嚷着她要过生日,准备在生日那天办一个超级热闹的生日party,一年四季都在邀朋引客。可是直到秋天过去了第一场雪已经沾满了围巾,生日party才真正办起来,场面也没有想象的热闹和豪华,包了一个KTV包厢,买了个巨大的蛋糕和一些吃的。那一天晚上,小梅又是喝酒又是唱歌,喝得醉了还吆喝着到场的男男女女关上门来准备跳脱衣舞。
灯光调得很暗很有氛围,小梅正在一件件扒衣服,全场的男女们都在鼓掌呐喊。黑灯瞎火之间,男人们都在往自己怀里找舞伴儿,当所有的男人都冲着小梅扑过去的时候,杨云峰看到另一边沙发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安静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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