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温朗笑得无比灿烂,像一把尖刀扎在我心口,血淋淋的疼。他牵起窦一一的手,像个绅士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很认真的问她,宝宝,嫁给我吗?
我看着窦一一满脸幸福的点头应允,看着一帮人载着新娘扬长而去,欢呼声此起彼伏。
忽然想起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我想,这句话的含义,终于被我感同身受理解了彻底。身后冯斯年低沉的声音响起,他说,伊一,你不可以哭。
我狠狠点了点头,捧着冯斯年的俊脸亲了一口,我说,我哭什么,这是好事!
沈温朗去而复返,站在身后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说,伊一,原来你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冯斯年拉起我的手,并大力的将我抱进怀里。他说,沈温朗,你有表嫂了。
窦一一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冷眼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沈温朗笑了笑,他说,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沈温朗,自始至终在你心里,我怎么样都好。
冯斯年揉了揉我僵硬的脸,轻笑出声,伊一,你看,表弟要结婚了,你这张脸怎么还是闷闷不乐?
我抱住他的窄腰,抬起头看着他,我说,冯斯年,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所有人或许都在认同我的话,没有人出声反驳,却也没有人开口赞同。沈温朗带着窦一一走了,我想,冯斯年或许是一把锋利冷酷的尖刀,将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彻底划分个干干净净。
我不是沈温朗的兄弟,我是窦一一的情敌。冯斯年不是我的幸福,他是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冯斯年说,伊一,从现在开始,你有男人了。
我冷笑看着他,冯斯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用在演戏了。
他被我的话狠狠震住,踉跄着后退一步,他说,伊一,在你眼里,我接近你是为了让沈温朗不好过?
我佯装没有看到他眼里的失落,坚定点头。冯斯年苦哈哈的冲我笑,他说,伊一,你又何必。
斯加并不了解他主人此时的心情低落,依旧欢脱的冲我摇着尾巴。我想,我不能接受冯斯年,是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不会有好结果。就让我自私的拥有一个朋友,哪怕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
冯斯年很快收起眼底的情绪,变戏法一样递给我一根棒棒糖。他说,心里苦就多吃糖,我总会站在你这边。
从那开始,沈温朗再也没有找过我。只是他曾经交给我的银行卡,依旧每个月月初都会准时出现一笔钱。
我开始怀念十八岁以前的生活,怀念被组织没收的枪支,怀念北方最纯粹的雪。
纸扎店的生意冷冷清清,我看着手里仅剩的两张红色钞票,深深叹了口气。伊一,你就是个傻子,放着银行卡里的巨额存款不花,装在里面等着生猴子吗?
当然,钞票是不会生猴子的,钞票只会生细菌和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