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后面坐着一个穿着棕灰色风衣带着墨镜的女人,她下车后摘墨镜,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性感冶艳。
她站在傅越面前,一双看不清情愫的眼睛,近距离的盯着他,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脸快要贴上来了的女人。
她又望向红色牧马人里正紧张的盯着她的陈曦,嘴角扯出一个极为魅惑的弧度,红唇轻启:“你就是傅越?”
她张口是一段流利的中文,语调却有些奇怪。
“是我,美女你怎么称呼”傅越依旧没个正行的回复。
“那个人是你的学生?”女人扬了扬头。
“是,但是我做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傅越的脸色微微有些变样,但还是一副痞样。
“那这么晚,你们打算去哪里了?”
“送她去一个朋友那里”
“这么晚送她去朋友那里?”
“不亲自送她去安全的地方,我不放心”
女人戴上墨镜召了召手,两个大汉三下两除二的将制服在地上的傅越绑上车。
陈曦在车上坐不住了,夺门而出。
那个女人向陈曦前面的一步的地方射击:“少津只教了我一个月的枪法,学艺不精,你千万别动”
“回去”傅越的语调因为紧张而变了调。
陈曦被那一吼惊的愣在了原地。
直到他们撤离,她还是很茫然的走在路上,直到齐青黛的电话打来问她怎能还没倒。
陈曦才断断续续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齐青黛问清了地点后报了警,叫醒齐青墨陪她去接陈曦。
深夜里4月初的寒风吹在大马路上,当齐青黛赶到的时候,交警和特警已经将中同路围的水泄不通,碎裂了的车窗,憋下去的后轮胎红色的牧马人失去了原本张扬的色彩。
陈曦裹着毯子一脸茫然的应对警方的提问。
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安排提前住进酒店的王凯生也被人劫持走。
警局内部的会议室里一片沉默,无人说话。
齐卫江面前放着两本案情陈述,他大致翻阅后重重的将两本案情陈述甩在了会议桌上:“耻辱啊,那么多人一个商人都保不住,传出去,你们脸上好看,还是我脸上好看”
没人说话,黄启明等齐卫江面上缓和些许后,才插话:“我们接到报警电话,由于牵扯到了傅越,所以我们排了几个人跟了现场,是我们大意了,没考虑到可能是调虎离山”
“而且,我们在酒店的部署似乎遭到了泄密与破坏,靠近酒店的蓉花路一带停电10分钟,我们的监控被切断,当时看管王凯生的是我,那时候进来了一个男人,身手敏捷,我不是对手,令他带走了王凯生,我检讨”郑子义有些难为情,因为自己的失手导致了案子失去了重要助力。
“要深究,我们组内部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情报,否则,泰国的人怎么会精确的知道王凯生和傅越的动向?”黄启明分析道。
齐卫江冷静下来,现在的情况棘手,实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压制住内心的情绪:“这件事我们要引起注意,如果内部有内应,那傅越的身份也许已经暴露了”
这个组里的人都知道,齐卫江和傅越的关系,以这个揣测傅越今晚是难逃一死,没有了头绪,现在案情也无法继续开展。
齐卫江沉思了片刻:“先放出今夜斗殴是因为黑帮火拼,尽力配合傅越的身份,至于组里的情况,跟进一下泰国这次来的人都有谁,通过什么方式入境,组里的内应也要彻查”
警方压下了昨晚的事情,为了配合傅越卧底的身份,向外界透露中同路有黑帮团伙持枪交火,目前正在调查原因。
白龙王忽如其来的一招令很多人毫不设防,警方酒店的部署也白做了。
最要命的是傅越彻底失去了消息,而王凯生在那天夜里被安排住进了酒店,却在严密部署的监控中被掳走,这一切似乎指向他们小组里有人不干净。
陈曦被齐青黛带回了家,后来她一天三次的往警局跑,问他们傅越去哪里了?劫持走傅越的人是谁?傅越是被外派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不是不回答,而是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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