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很快感觉到不自在,一种被洞穿了的感觉,他掐灭了烟:“哎呀,今夜还有多久才会过去,有点冷,我先进去了”
“陈曦对你来说是什么?”齐青墨换了一种问话方式。
傅越回身看着齐青墨正低头掐灭香烟的背影,他抬头看着窗外的缺了一半却依然明亮的月亮:“越不过的晨曦”
“我看你不像是束缚在道德中的人”
“有你和青黛的感情为基点,我这点师生不算什么吧”
齐青墨回身:“感情是以家为圆心,以职责为半径画的一个同心圆,不论半径长短只要没有离开圆心,就不会偏离生活的轨道”
“我是教化学的,不是教数学的,不过你说的这句话我同意,不过有些东西是人们约定成俗的东西,打破它是要受人非议的,在中国的环境轻则破产,重则”他比了一个勒脖子的动作:“不是说叛你死刑,而是你破产后周围人对你的一些言行,同性恋受迫害的自杀率一直挺高的”
“我是做生意的,不是教哲理的,资产一向是人立身之本”
警局前厅传来一阵杂乱,似乎是逮捕回来了,两人的闲聊彻底中断,他们都赶去了前厅。
此次围捕一共逮捕3个犯罪嫌疑人,解救一名人质,审讯室里正在审问,傅越从王队手里接过惊魂未定的陈曦,齐青墨上去追问:“青黛呢?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陈曦松开抓着毯子的手拉住齐青墨的胳膊声泪齐下:“青墨大哥,青黛她被一个缺了门牙的人带走了,我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个女人知道,他是缺了门牙人的老婆,缺了门牙的人是头目”
“她在说什么?”齐青墨问一旁刚刚带回四人还未喝一口热水的王队长。
“现在的情况是,两名人质在通完电话后就被分头带走了,我们在收费站只救回这一名人质,我的同僚们正在审讯那三名嫌疑人,相信很快会出结果”王队长解释,但其中却有所隐瞒。
齐青墨何等聪明立刻想到这样打草惊蛇他妹妹还有的活吗?一时间未发出一语,孙助理最先反应过来:“那这么说另一名人质不就更危险了,怎么会做出这样打草惊蛇的行动”
“当时发生了一点意外,如果延迟营救我们担心陈曦的安全”王队解释。
齐青墨是纵横商场的老手,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意外二字,只有人为疏忽:“什么样的意外?”
郑子义站了出来主动承认:“对不起,当时我一紧张握了枪,他们反映过来后准备硬闯,王队迫于当时形势下达了解救指令,是我的问题,我太紧张了”
齐青墨握了拳又松开,实习护士扎针不会吊销执照,因为是实习,总有人要摊上一两次实习行动,只是碰上了一次就足以要了一个家庭的半条命。
陈曦感觉齐青墨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但她不好说什么,终究是因为救了自己,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齐青墨匆匆出了警局,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看了一眼还算镇定的齐卫江,他也只是说:“先审讯,找人跟着他,别让他跟着想不开出什么差错”
然后临进审讯室的时候,他拍了拍有些自责慌乱的郑子义:“有些事迈出第一步也许结果差强人意,但是总要迈出去,你现在的心理不适合审讯,去里面平静一下情绪”
齐青墨离开警局自然不会去求死,他一向觉得求人不如求己,在这一件事情上,他失算了,他坐在车子上冷静的思索前因后果后对孙助理说:“盐城方面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有,方美玲是老金还在盐城做诈骗犯的时候,在酒吧认识的,后来陪着他到泰国,也算是出生入死了,所以刚才陈曦说的女人,应该就是方美玲”
“好,那方美玲和老金家里人找到了吗?”齐青墨继续问。
“找了,老金家里是正经做小五金生意的,他父亲在他13岁娶了继母,他就开始在外面厮混了,后来做了老千,最后一次老千生涯是打着他父亲的名号在亲属间诈骗,也是因为这个他的家里人与他决裂了,方美玲的家里人是盐城市祁山镇人,父母至今还在务农,据说她是失踪了,弟弟目前在江城这边的务工”
“这些人都控制控制住了吗?”
“江三爷已经抓着了方启山,盐城那边江三爷找了他那边的兄弟帮忙也基本都控制住了”
“嗯,把那个方启山送到方美玲那里去,警局里的人暂时不要动用,毕竟已经动了江三爷的力量”
孙助理又问:“要不要请江三爷出道上的追击令?”
齐青墨不假思索的制止:“不行,老金是金三角待过的人,逼急了他可能真的会杀了青黛,请江三爷帮忙在道上散布消息,就说齐氏请了盐城一家五金店老板全家和方家来江城做客”
“好的,我去安排”孙助理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