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还在医院里看护,我爸情况还算稳定,总算是放心了……就是有点想你,嗨,你好吗?”
霍今熙不知为何心里一酸,她很想现在就飞过去看他,可是又觉得自己身份还不到能够插手别人家事的地步。
但真的很想替他分担这些焦急,想站在他身边,安抚他种种不安与担忧……
那天,高棱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的手术外,望见母亲垂泪的模样,一个人的身影消瘦单薄,他真得心里碎成一块块。
他过去半搂着高妈妈,低声说:“你傻不傻啊,这种事怎么不及时通知我。”
作为她唯一的儿子,他只能不做声地陪伴,俩人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静静地等待着手术室的红灯熄灭。
看见被推出来的父亲,医生告诉他一切安好,高棱才觉得整颗心落下来,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夜里,他看着高妈妈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妈,你先回去休息吧,至少家里睡得舒服一点,我在这里守夜照顾,不会有事的。”
高妈妈把刚撸干的毛巾挂在病床旁:“你做事太粗,我不放心,还是你回去睡觉,我在这看着。”
高棱知道母亲是舍不得自己熬夜,就说:“没事,不是还有护工吗?我年轻扛得住,这几天反正请了假,就让我陪着,之后回俱乐部训练的时候还得靠你啊,你休息好了才能替我,再说不是要回去拿点爸爸的日用品吗?明天你再一起带过来。”
高妈妈一看说不过儿子,磨了半天,也只好答应下来。
高棱独自呆在病房里,外面是墨沉沉的夜空,他望着躺在床上插着氧气管的父亲,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这一次回来,居然深刻地觉得……他苍老了好多。
他看了许久许久,才伸了一下腰,拿出手机望着与霍今熙互发的那些消息,心情终于渐渐地恢复往常。
明明过年的时候两人也分开过一段日子,可是如今只没有见到两天,居然就觉得……很想很想她了。
高爸爸住院的第三天,终于有些精神,醒来以后看见儿子睡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面,也是觉得欣慰。
他一向是脾气很好的老好人,对于儿子去打电竞这件事,却是发过一阵有生以来的大脾气,那时候真的闹得很不开心。
但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如今也是全都忘记了。
“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不要那样动气,这次真的把妈妈吓坏了。”
“……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唉……没想到会是这样。”
高棱看父亲依然满脸焦躁和不安,他想了想,说:“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一起解决。爸,天又没塌下来,我会帮你的,你放心。”
“……你?哈哈,你这小子除了知道打游戏,还会什么?你怎么帮我?”
“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你儿子聪明着,这些事一教就会,万一真到了没法解决的地步,我会想办法……”
“……”
高爸爸正想说什么,抬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他脸上笑容有点别有深意,就拿手指了指,告诉儿子:“你……好像有朋友来找你了。”
高棱神色莫名地回头去看,一看更是觉得烦躁——竟然是冯婞朵。
他出去把门带上,转身望着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穿了一身顺柔的长裙,手里拿着一只名牌小包,这时脸颊泛红,说:“我先是去的你家,结果听你们邻居说……你爸爸病倒了,就找到这里来了。”
那户人家看冯美人长得标致又懂礼貌,还以为是这家儿子的女朋友,便是热心地替她指了路。
“谢谢你关心,我爸已经动过手术了,没什么事你回去吧,不用再来了。”
“等等。”冯婞朵用力咬着下唇,问他:“你和霍今熙是不是真的在交往?”
高棱:“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些。”
“那你的意思是……她整天和夜煊搂搂抱抱,你也无所谓吗?”
冯婞朵见高棱听到这句的时候终于正眼瞧她了,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听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别费劲了,假设她就算脚踏两艘船,都比你有人品,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她告诉你什么了?你是因为那件事还在怪我?”
高棱简直无奈:“今熙什么都没说,但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是你做的。”
冯婞朵仍是不甘心:“我没有编造谣/言,是那个媒体人先斩后奏,我也是受害者。”
高棱双手环在胸前,一脸不耐烦:“我不想知道真相,也不感兴趣,更不会听信你的刻意抹黑。”
冯婞朵纯色泛白,没想到会自取其辱:“高棱!你真的要对我那么绝情吗?”
“我对你谈不上绝情,冯小姐,在此之前我们还能算得上朋友,希望你不要把最后一点‘友谊’也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