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44年前发生在伦敦城的那场毁灭性的鼠疫,于1500年之后出生在北方的罗杰·艾斯利普牧师当然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他只是从主教或是约克大主教那里听到过一些支离破碎的传闻而已。
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看向伊莎贝尔时点了点头,“小姐,伦敦城在40多年前发生的那场瘟疫,我…确实听到过一些传闻。”
固然,伊莎贝尔也不可能胡说八道一番,她也是从里士满公爵的图书馆里的一些王室记录簿上看到的。左手手指仍然有节奏地敲击着靠背长椅的扶手,镇静自若的又讲述着,“6年后,伦敦城内又出现了汗症患者,不到几个小时便有很多人死去。”
“11年后,也就是1517年的伦敦城,大概有1万人被瘟疫夺去了生命。而牛津郡内,除了贵族、骑士或绅士家庭可以逃亡其他各郡外,很多乡村内几乎看不到一个农夫。”
“随后,天主再次将罪恶降临到王国臣民的身上。1528年,王国内有很多地方出现了大量死于发热的人。”伊莎贝尔把看到过的一些内容大致说了一遍,不慌不忙地审视着牧师,“牧师,你知道吗,王国在1518年就颁布了瘟疫法,开始对瘟疫的蔓延采取一些手段或是措施。所以,我作为贵族的女儿是不会眼看着瘟疫在北方流行的。”
“小姐,我从您身上看到了一种值得颂扬的骑士精神。嗯,您是怎么知道这种办法的?”艾斯利普牧师的态度有所转变,开始对接种牛痘产生了一些兴趣。或许,对身为神职人员的他来说,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抵抗瘟疫的办法。
现在,伊莎贝尔有了一个非常好用的挡箭牌即曾亲眼看到过事实真相的女仆多萝西。不管怎么样,她可以从容地躲避开人们对她的质问或是好奇。面对牧师的询问,轻轻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女仆告诉我的。我在收留她之前,她曾是一名乡村农夫的妻子。”
这时,沃尔顿男爵领着数名男仆进入到大厅。伊莎贝尔和牧师站起身来,分别对走到面前的沃尔顿男爵行礼问候。男爵把目光集中在牧师的身上,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地问了句,“牧师,我的女儿告诉了你,今天主持这个起誓仪式的缘故了吗?”
手握《圣经》的艾斯利普牧师轻轻微笑着,冲男爵点了下头,“是的,大人。”
“嗯,现在开始吧。”沃尔顿男爵说完,走到大厅中央的主位前转过身坐了下来。随即,又看向站立在左侧的伊莎贝尔,冲她点了下头。
“多萝西,你过来,站在艾斯利普牧师的面前。”伊莎贝尔冲女仆多萝西吩咐着。
女仆多萝西的神色显得有些局促,微低着头,双手放在撑箍裙的小腹处快步来到大厅的中央。快速地瞥了眼牧师所在的位置后,一言不发地站立在牧师面前。
这时,站在牧师身旁的伊莎贝尔来到多萝西,双眼朝女仆身后的大厅入口看去,双唇却在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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