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官人脚下不丁不八,虎虎生威地喝道:“本官这一扎钱明明有四千贯,经你们这一抢,平白就少了两千贯,好!很好!剩下的两千贯你们尽管收着藏着,看看本官能奈何得了你们否,你!安陆郡王府上的管事对吧,你把名字报上来。”
“小人叫康启。”安陆郡王府上那位管事被杨逸一指,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脱口答出自己的名字来,“杨太傅,您且暂息雷霆之怒,小人这就让他们把剩下的两千贯交出来,这就交出来,快快快,都把钱交出来!”
场上的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康启等一干人被杨逸一诈,似乎已经忘了这次是来干什么的了。
原告那些进去拉架的禁军趁机脱身出来,还有户部和司农寺的官吏,一个个冠戴歪斜,衣衫不整,也趁早机脱离了“人民群众”。
康启见了心急如焚,但杨逸紧盯着他呢,若不先把杨逸的事解决清楚,今天就算闹成了,今后他也定没有好果子吃。
安陆郡王绝对不会为了他一个小管事,去得罪杨逸这个煞星。
“快!快快!快把钱都掏出来,谁敢私藏杨太傅的钱,你们不想活命了吗?快掏出来啊!”
在康启歇斯底里的大喝下,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辩解道:“我都还完了!”
“我也没有了。”
“我们哪敢藏杨太傅的钱啊。”
“是啊,是啊,我都掏完了。”
两千“人民大众”摊着双手。一脸委屈地表示已经把抢到的钱上缴完毕了。
康启怒不可遏地吼道:“少他娘的废话,把各人身上的东西全都掏出来。谁不掏你就自己跟杨太傅说吧,掏!还不快掏!”
康启自己带头。把身上的零零碎碎都掏了出来,那些“人民大众”没办法,也只得把身上的东西全掏出来以示清白。
嚯,各人身上还真有不少钱呢,除此之外,骰子、糖果、手帕等无所不有,五花八门。
还有人掏出了女人的红肚兜,这还不算什么,甚至有人掏出了女人的白亵裤。问题是那白亵裤显然不是新的,可以看到上面有黄色的斑点,这才真是重口味呢!
那重口味的家伙急急忙忙的还想把东西收回怀里去,却早以惹得众人轰然大笑。
“好啊,胡二,感情你有这嗜好,难怪我那婆娘说咱们府上丫环的亵裤老丢呢。”
“不不不,府上丫环的可不是我拿的。”
“拿?胡二,你这词用得真好。真会说道,什么叫拿啊?哈哈哈”
“我”那胡二一脸酱紫,真狠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四周的人见他这模样。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别吵了,别少了,十贯钱的纸钞全拿过来还给杨太傅。快!”康启再次大喝起来。
“这可钱明明是我”
“你个屁,想找死不是。拿来吧你。”
在康启一番忙碌之下,连五贯的也抢了过来。好歹又给杨逸凑出了两千贯。
这下子轮到许多人欲哭无泪了,这世道怎么变得这么快啊,刚才明明是咱们在抢钱,怎么转眼间就变成咱们被抢了呢?
要说嘛,刚才咱们两千人抢一个,这还说得过去,可现在两千人被一个抢,这都什么世道啊!
杨大寨主呃不,杨大学士点足了两千贯,满意地点了点头,还非常大方地把多出来的五贯钱塞入康启手中,算是给他的小费。
康启望着自己手上那五贯钱,楞是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杨逸嘉许道:“嗯,这还差不多,早这样不就行了嘛,做人要诚实,要童叟无欺,要知错能改,这才是好样的嘛,早把我的钱还回来,不是就不用掏什么肚兜亵裤了嘛!”
康启暗暗松了一口气,正所谓花钱消灾,只要能把这位煞星打发了,别老盯着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他突然想起刚才杨逸似乎还答应帮他们说好话来着,于是连忙说道:“杨太傅,您来得正好,这些不法官吏公然营私舞弊,家家的田地都被他们量得少了许多,他们这分明是想要索取贿赂,中饱私囊啊,这些小伎俩被我们揭穿后,他们竟然还命禁军打人,杨太傅,您一向刚直不阿,大公无私,您可得为小人等作主啊”
杨大官人大包大揽,慷慨地说道:“你们能改过自新,全额还回本官的钱,可见都是诚实之人,你们的话本官信了,你们等着,看本官怎么收拾这些不法官吏。”
杨逸让他们等着,还真没一个敢有异议,都乖乖原地不动等着。
杨逸迈着八字步,走到户部、司农寺的那群官吏面前,义正词严地喝道:“朝廷将这么重要的差使交给你们,这是官家、是太后、是朝廷对尔等的信任,你们倒好,一个个竟然营私舞弊,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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