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强索的现象比较少,但各国经过的商队则都在强索之列,若是不给,官吏们便寻找种种借口,扣押商品,或加征高额商税。”
其实地方出现灾情时,地方官员向当地富户募捐,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很普通的现象;这种募捐虽然说是自愿,但地方主官开口了,谁又敢说一毛不拨呢?
就算是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你一样得捐,这叫县官不如现管。
若是那种姓质的募捐,杨逸也懒得理,因为这种现象在大宋已经普通存在,已经成了社会上的一种潜规则,百姓遭灾了,作为当地富户,捐些钱财赈济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瓜州这里却是不同,这些外国商队不是大宋的子民,没有承担社会责任的义务;人家捐了,是人家的一分情,人家不捐,你就不应强行勒索;换个角度来说,若是人家遭灾了,相信大宋也不会去救人家。
耿大忠等人的这种行为,将会严重地损及大宋的形象,甚至可能会导致商业萧条,细算来,实在是得不偿失。
杨逸想了想说道:“汉卿,你再去查一查,把这笔钱的大致数额、以及用到了什么地方查清,到时咱们再作定夺。”
“是,大人。”马汉卿应下之后,瞧了瞧杨逸的脸色,最后才说道:“大人,我师父想见见大人,正在前厢奉茶,大人您看…………”
“看什么看?”杨逸说着起身,亲自迎出去。
青云老道自去年就到了沙州参加佛道盛会,杨逸到了瓜州,他赶来相见也在情理之中。
杨逸也正要见他,现在西域的军事行动已经进入尾声,正是需要佛道两家加快进入传教的时候。
西域这种地方自然环境恶劣,人们生存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面对无力抗拒的饥喝、酷暑、严寒,风暴,人类自身会显得无比的渺小,所以人们更加依赖“神”的保佑;就象这一路东归,走在苍凉的戈壁滩上时,连杨逸自己也忍不住时常向上天祈祷。
换句话就是说,西域的百姓缺不得“神灵”的保佑,至少他们心里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要想驱逐他们现在信奉的“神”,就必须要有别的“神”来替补他们心中的缺失。
佛道两家的进入,已是刻不容缓,而就佛道两家而言,杨逸自己更倾向于道家一些。
怎么说呢,道家修的是今生,佛家修的是来世,感觉道家比较务实一些。
还有,道家会炼“金”,虽然他们没炼出什么“金”来,但炼出了火药,间接足进了科学的发展;还有,女道士比女尼姑好看………….呃,反正杨逸就是这么觉得的,他反感女人剃天光。
总之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杨逸本身更喜欢道家一点点是事实,加上和青云老道多少有些“香火情”,自然不愿看到将来佛家在西域独大。
青云老道已在前厢等着,身后站着明月、明智两个漂亮的道童,当初的两个小家伙也快十四岁了,已变成了翩翩美少年。
一见杨逸步入前堂,青云道长连忙起身,一摆拂尘施礼道:“无量寿福!东京一别,转眼已快一年,杨居士尽纳辽东,勒石燕然,平定西域……….”
“唔,道长啊,天色还早,你若是没别的事要说,我回头睡一觉咱们再聊。”杨逸以袖当脸,打着哈欠,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青云道长本想说两句奉承话,就被他这般打断,不禁有些尴尬,明月、明智两个家伙很是不满,却又不敢胡乱插嘴,四只眼睛来回瞪着杨逸。
“哟嗬……….哈哈,明月明智倒是长进了,敢瞪本官了,真个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马汉卿躲在杨逸身后,连连向青云道长使眼色,青云道长随即顿悟,杨逸估计正担心自己功高震主,想方设法要把功劳推掉呢,自己还大肆帮他鼓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青去道长略略调整了一下,立即高深莫测地说道:“我观杨居士面相,当是福星高照………”
“印堂发亮,骨骼精奇对吧!”杨逸再次插了一句,哈哈大笑起来,“好了,道长啊,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少来这一套骗人的鬼把戏,有事说事,没事咱们喝酒吃肉去。”
青云老道就算是道行高深,听到他要拉自己虽酒吃肉去,也不禁眼皮直跳。
“无量寿福!”
(未完待续)